第18部分(3 / 4)

小說:天一生水 作者:圈圈

抿嘴,還未言語莊墨又搶道:“怎麼說杜梓離也還沒當上掌門,我出來幫他一把也算得上盡一盡江湖道義。”

秦楚看看他,嘴角淺欠,“好個江湖道義,趙錢孫趙兄。”

嵐風撥弄竹海,聲聲淺泊如潮水。莊墨揪著的竹葉還夾在指間,他眯著彎彎的眼睛看一看那張好看的臉,吹個口哨:“比不得到哪裡都能遇上的秦主。”

但見秦楚這廝瞧著莊墨的眼神那叫一個赤裸裸,又抿一抿嘴:“不錯,這樣挺好。”不等莊墨再練嘴皮子,就感覺手心一熱,正是秦楚握上自己的手。

手還是那隻手,經常掏藥粉的那隻,特別靈巧的手。

入水文光動,抽空綠影秋。翠色溶到山上流下來的潭水當中,兩個人影溶到翠色當中。莊墨扭了扭爪子,欲從秦楚的手裡掙脫出來,未果。

莊墨渾身彆扭的落下半腳距離。秦楚拉著他,回首時望見的雙眼中自有煙波浩渺。

“就在方才行館裡闖了人進來,傷了丐幫和少林不少人手。可惜你不在,見不到此等盛景。”秦楚道。

“什麼?”

“所以我來尋你回去,麒山派這回定有自己的打算。”

莊墨的眼珠兒又轉了轉,道:“掌門大典呢?”

正在說話的時候莊墨卻覺得手上一鬆,隨之身形一晃,衣袂被揚起。秦楚奪過自己手中的竹葉子翻手直射出去。驚起飛鳥,拍拍翅膀飛離竹海。莊墨自己轉了個圈跑到秦楚身後。此時秦楚擲出的竹葉嵌入一根手腕粗的竹身,只留有竹葉一角。竹身震了又震,落了滿地的葉子。輕脆的聲音在竹海當中迴盪,響驚塵、塵上不飛人跡斷。

莊墨抓住秦楚,側首卻望見秦楚的嘴角一勾,不再具防備之勢,瞧了瞧地上珍珠似串成一串的血跡,再回頭看看莊墨,笑道:“你說這是誰的老朋友?”

莊墨不明所以,亮亮的眼睛彎了彎。然後右手動了動,“是誰的老朋友我不清楚,只是秦主要是再勒得這麼使勁,我的傷口可就要裂開了。”

彼時秦楚正護著莊墨,胳膊環在他的腰上,雪白雪白的衣裳,和雪白雪白的胳膊,巧得是莊墨正對著秦楚。四目相對、傷口被勒得有點疼。

秦楚聞言放開他一點,嘴角勾的弧度不減,笑得那叫一個淫蕩。

就著這一日最後的餘輝,兩人回到半山腰的行館太白樓上。莊墨這才知道行館的確熱鬧了、熱鬧非凡。他這個問兩語,那個聽三言,再加上一邊上的秦楚,摸著下巴大概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看著太白樓最中心的大柱子上的痕跡,莊墨搖了搖頭嘆口氣小聲道:“打就打唄,就是可惜這麼金光閃閃的柱子,砍得傷痕累累……”

秋高氣爽,月亮呼哧呼哧從半山腰爬到天頂上,缺了窄窄的一芽兒。行館的正堂內點了油燈,晃晃的火光不甚清楚。莊墨舉著食指碰了碰柱子上的刀痕,又道:“是把好刀。”

秦楚同樣看看那道傷痕,“何以見得?”

莊墨指了指足夠三人環抱的大柱子,說:“你瞧這裡的木頭,一刀下去連個木頭楂子都沒有就能留下這麼深的刀痕,不是好刀還能是什麼?”

空氣挫了一挫,行館正堂內的眾人都轉過頭去看向莊墨,之後再輕輕轉回去繼續事不關己得賞月亮聽清風。

莊墨哪會沒覺察到眾人的目光,彎彎的鉤月閃了閃瀲灩波光。秦楚雙手合十,“說得不錯,”他湊到莊墨耳邊,“這樣零亂的大堂,也只有你會關心這柱子如何。”

莊墨還在摸著金光閃閃的柱子:“多謝秦主謬讚。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柱子。”

雕飾被一刀劈成兩半,莊墨的爪子搭在裂痕上。眯眯著眼睛往裂縫裡瞧。

“小兄弟還是離這個柱子遠些為好。”聲音從背後傳來,打斷了正欲深研的莊墨。

莊墨起身回首向聲源處看,卻見身後不遠處立著一名白鬚老人,頭戴青灰小帽背後揹著一面竹製的小錦旗,白白的氈布上面血呼啦的杵著四個大紅字:妙手回春。

此人正是為莊墨療傷的郎中。

秦楚向郎中恭敬的拱手:“原來是先生。”

郎中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伸出手捋一捋下巴上的鬍子,背後的妙手回春輕輕的晃了晃。“老身以為這柱子上有毒,小兄弟還是莫要碰它為妙。”柱上還有血跡,時間長了變成暗紅色,也不見暗紅色中纏雜黑絲,哪裡像是有毒的樣子。

莊墨吊著眼睛看那郎中,不掩目中懷疑神色。

郎中也不生氣,湎著手一指柱上刀痕最深處,隱隱有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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