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在一旁攙扶梅朵的陪嫁丫頭馨香也笑嘻嘻道: “大王子請放心,姑爺一定不會欺負小姐的。”
洛格點頭一笑,目送最喜愛的小妹子成為他人婦。
這一邊,雲霄卻開始爭取自由的權利。
往日在冬庭,什麼也沒有,但自由自在,想看書就看書,想寫東西就寫東西。
自從被洛格注意上,就如同掉進了蜘蛛網中,越掙扎就被縛得越緊,但即使不掙扎,也沒有逃脫的希望。
洛格對雲霄的爭取反應相當大,免不了大發雷霆,耍盡大王子的威嚴。雲霄卻已經找到對付洛格的方法………………不理不睬。
下意識地知道,冷淡可以使大王兄坐立不安,俯首求饒。
兩人鬥了幾天,整個亮宮就象處於風暴中一般,每個人都盡力隱蔽自己,以免成為無辜的犧牲。只有落雲,可憐兮兮地周旋在兩人中,又急又氣又委屈。
雲霄決定,在沒有取消所有的監視和軟禁之前,絕不和洛格說話,絕不對洛格微笑,甚至,他連正眼也不看洛格一下。
洛格暴跳如雷,三番兩次打算就這樣趁著三分怒氣將雲霄佔為己有,卻往往在強吻的時候抵擋不住雲霄的眼光而頹敗下來。恨自己的怯弱恨得咬牙切齒,偏偏無可奈何。
如此煎熬了一段日子,首先舉白旗的是洛格。
當著雲霄的面吩咐眾人不許在時刻看守雲霄,還許諾雲霄可以隨時離開亮宮在王宮中行走,洛格感覺自己正在把溫馴的小白鹿放逐到滿是野獸的森林中。
可所有的不愉快和咬牙切齒的憤恨,在重新聽到雲霄的輕笑細語後,居然都煙消雲散。
“落雲,你說……我是不是中了雲霄的咒?”
第一日實現允諾,洛格呆看著雲霄回到自己的小院中,趕出了所有要跟進去侍侯的人,包括緋紅緋綠。
落雲坐在椅上就著陽光繡給洛格的披風。聽見洛格沒有自信的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將手中的活計放下,走到洛格身邊送上一杯熱茶:
“十五王子不過是回了一下小院,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殿下這是怎麼了?”
洛格也失笑,抓著落雲的手放在肩膀: “身子怪乏的,幫我揉揉。”
從鏡子裡望著落雲的臉片刻,又道: “怎麼臉上好象紅了一點?”
“那是換了新的胭脂,這色澤我倒喜歡。” 落雲幽幽嗔道: “都換了一個月了。殿下的心思只放在別處,哪裡還有空看我的臉?”
洛格老臉一紅: “這不瞧出來了嗎?我的心思還能放在哪裡?再說……” 他忽然站起來對著窗外望,轉頭喜道:
“雲霄朝這邊來了,也不知道他一個人躲在小院裡一天都做了些什麼。” 一掀簾子,興沖沖迎上雲霄。
落雲呆望著洛格與雲霄在窗外,神色黯然地回到床邊,翻出親手為洛格繡的手帕,對著上面的雙紅花,長長嘆息。
雲霄性格越來越開朗,不但對洛格和身邊的宮女們不時露出叫人驚訝的笑容,偶爾還會獨自回到冬庭到處蕩一蕩。宮中的人,現在總算有了眼福,可以常看見這可愛俊俏的王子在王宮中行走。
洛格儘可能守在雲霄身邊,心裡對眾人停留在雲霄身上的眼光恨得牙癢癢,臉上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剋制自己不再阻礙雲霄的自由,以免雲霄再度對他反感。
又一個月過去,“國花”雙紅花已經開得漫山遍野。
洛格如常在父王身邊處理政務。
雲霄出入王宮次數漸多,與宮中眾人也漸熟,若獨自在宮中閒逛遇到各位王兄,不再一言不發悄悄躲開,至少頜首輕輕一笑。洛格開始擔心雲霄出事,見他日日如時回到亮宮,所做的也不過是四處閒逛,或到他人的書房看看文卷、或到到小院中獨看天色,也慢慢放下心來。
這日,洛格回到亮宮,雲霄卻到自己的小院去了。雲霄在小院中時,最忌有人打攪,別說緋紅菲綠,即使落雲洛格也不能去。洛格雖然覺得奇怪,但也隨了雲霄的意思;而且,雲霄每次從小院中回來,心情便格外舒暢,總不斷送甜美笑容給洛格。因為這個原因,洛格也就不再理會雲霄到底在小院中做什麼了。
落云為洛格換下外裝,摘了洛格腰間的手帕道: “什麼時候了,還用這個質料的帕子,殿下不嫌熱?”
娉婷走到自己床頭,取了枕頭下的一物,笑嘻嘻系在洛格腰帶上。
洛格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新手帕,繡著一朵雙紅花,手工精細,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