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一人,對面的榻上很整齊,不像是昨晚有人睡過。他並不知道,納蘭瑾樞昨日是摟著他睡的,只是起得早他睡得熟沒察覺。
宿醉的後果是起來後頭炸裂似的疼,剛要挑簾出去,就撞上歸程。他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色藥汁,冷冷地把碗遞出去,“解酒湯。”轉身就走,話也不多說一句。
看著手上那一碗藥汁,傅清塵回想起昨晚強吻納蘭瑾樞的畫面,雖模糊卻還能記得一些,想著想著不覺耳根發燙,心也砰砰狂跳。那時候,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那麼做。
遇見納蘭瑾樞時,他正要轉身避開。
“傅將軍。”
軍營裡來來往往都是將士,侯爺叫了名字,傅清塵自然不能無禮,停住了腳步等他過來。
“醒酒湯喝了?”
傅清塵應了一聲嗯。
納蘭瑾樞掃了一眼幾分憔悴的他,“宿醉能換的不過一時解脫,酒醒後,該面對的還是逃不了,頭疼的也是自己,何必。”
傅清塵眼底劃過一絲尋不到蹤跡的訝異,竟被他看穿了,心裡更加不好受。
納蘭瑾樞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抿唇笑了笑,“酒這東西,少喝怡情,多喝傷身,傅將軍日後可要注意些,萬不可拿自己的身子出氣。”
“知道了。”說完匆匆離去,臉上依舊冷峻。
怳軍兩次連敗,元氣大傷。如今殘軍留在陵城,距離九和城二十里不到。幾位將軍聚在一起商討收回陵城之計,幾番商議,決定三天之後直逼陵城城門樓下,將怳軍逐出郢國。
知涵大病初癒,臉色愈發紅潤。飯後陪著納蘭瑾樞散步,開口道:“侯爺,知涵想離開軍營一日。”
“有事要辦?”
“嗯。”知涵點頭,輕抿著唇,“知涵從小體弱多病,每每大病初癒,孃親便會上佛寺上香感恩佛祖保佑,如今孃親不在人世,我……”
“本侯陪你一同去,如何?”
知涵抬起頭,眼裡有幾分感動,隨即眼神又黯淡下去,“侯爺日理萬機,軍營裡頭諸多事務要你打理,知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