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圖塔力不從心,卻也不忘了拍馬屁,“甚好。相比之下,北宮對於西周府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都是殿下治理有方。”
茛觿有意挖苦,“貴國的桃花玉不也是極好的麼?”
蒙圖塔還是不明白自己送的桃花玉其實就是塊普通的翡玉,還以為茛觿是讚賞,道謝著:“殿下過獎了。”
送走蒙圖塔,茛觿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仰著頭不說話。焱潲推了輪椅往內殿走。
“不想捲入是非中,即便做過也便裝傻,表面談話內地試探,清歌,高明。”
“……閉嘴。”
茛觿確實是在裝傻,他知道蒙圖塔在懷疑他,而這種一問三不知的策略最適合對付蒙圖塔。本想問出他到底知道些什麼,看來蒙圖塔也只是和空會說話肚子裡卻沒有多餘線索計謀的愚木頭。他還以為來的監使有多厲害,看來蒙圖塔的背後有更強大的操控者,蒙圖塔的所作所為受他指使。
那麼,為何偏偏挑在這個時候?又為何明白焱潲的身份?看蒙圖塔的樣子並不是高官,又為何會對幾年前血濺西周府的事情那麼在意?
自清帝登基,宮裡頭是頭一次辦喜事,而且是男子間的喜事。宮裡各部一大早就起了,忙得不可開交。
來參席的人自然多。西周使團,各朝廷官員,熙王爺,還有清帝后宮嬪妃。原本茛觿並不打算要後宮佳人出面,可細細想來自己確實過於冷落她們,登基三年,別說是寵幸誰,就連綠頭牌子都沒有翻過,像是冷宮一般清冷。
各位嬪妃聽說皇上邀她們參席,欣喜得不得了,但一聽說是男子婚約,一個個臉都不怎麼好看。
眾人來的差不多了,茛觿和焱潲才姍姍來遲。
“皇上駕到!熙王爺到!”
出於好奇,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大殿門口望來。二人身形高挑清瘦,一左一右,一紅一青前後踏步進來。紅衣男子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冷的,青衣男子嘴邊似有似無掛了笑。絕代風華下的絕美容顏,眾人的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久久不能移開。
茛觿在首座坐下,掃了一眼殿裡的人,淡淡開口道:“眾卿得空來此參宴,定當盛情款待。”
不多時,龍簾阿千一身喜服來參拜。行完禮後茛觿賜座,在座各位不由得仔細打量著這結合的二人,最後不約而同的認為: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僕,這話果真不錯。茛觿焱潲美,龍簾阿千也美。
彷彿今夜,所有的星光璀璨不僅僅是為了這對新人,也是為了清帝和熙王爺。
宴席正常進行,蒙圖塔起身敬了幾次酒,茛觿自然笑臉相迎,其他時候,他只是靜靜看著歌舞軒備好的歌舞出神。
焱潲笑了笑,舉杯起身走到茛觿邊上,道:“我敬你一杯。”
茛觿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你該不會又想把朕灌醉然後做些下流的事吧?”
焱潲聽言頓了頓,他沒想到茛觿說的會這麼直接:“單純的敬酒,別多想。”
茛觿將信將疑地拿起酒杯,斟酌了下一飲而盡。
第六卷 月下獨酌(十)
“今日他們大婚,也算是了了他們一樁心事。為何你不開心。”
茛觿放下酒杯,道:“他們成親又不是朕成親,與朕何干。”
焱潲乾笑一聲,道:“總會到成親的那天的。”
他有意快速結束這個話題:“到了那天喝合歡酒的時候就知道了。”
焱潲提起酒壺往他的酒杯裡倒酒,看著他將茶杯送到嘴邊,“那如果我只想要和你喝呢?”
“噗……咳咳……”茛觿入口的清酒猛地一聲咳了出來,幸好沒被在座聽見。
這個男人,他說他要和他喝合歡酒。
茛觿咳嗽憋屈難受的同時,卻也知道這是焱潲變相的表達自己的愛意,他沒想到焱潲會在這樣的場合用這種方式用這句話來表達,他突然有種想要醉去不省人事的感覺。
正當茛觿無言以對尷尬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了一聲,“烈小殿下到!”
茛觿雖然懷疑為何烈兒會來,卻也藉此機會離座,“朕去看看烈兒。”
他面色有些潮紅,被焱潲看得一清二楚,即使茛觿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的心裡也是欣喜的。
烈兒見到茛觿,自然關係,不停叫著:“皇舅舅!”
茛觿在眾人注目下拉起烈兒的手,笑道:“烈兒怎麼會來?”
烈兒抬頭看了看茛觿身後的焱潲,道:“昨天熙舅舅來看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