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池劭,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我二人如此,於理不合。世俗之人,多不能接受。我這麼貿貿然地跟你回去,你爹還不打死我?”
池劭:“殷元,我也跟你說正經的。傳宗接代,有我哥。接管家族生意,也有我哥。你是跟我過一輩子,不是跟我爹耗一輩子。再說了,咱倆都是武功高強之人,捱打了,不會跑啊?”
此時,趴在池劭腿上的倆兒子聊起天來。
孔池殷撓了撓腦袋,拉著孔鄭紀,問道:“爹在說什麼?”
孔鄭紀吸吸鼻子,再揉揉衣裳,道:“不知道。”
池劭摸了摸倆兒子的頭頂,笑道:“等你弄懂爹在說什麼,那可好等了!”
殷元嘆道:“是啊,咱兒子什麼時候才長大啊?”
孔鄭紀:“爹,我掌門爹爹呢?”
殷元:“你都喊他掌門爹爹了,可知道掌門公務繁忙?”
孔鄭紀:“爹,什麼叫‘公務繁忙’?”
殷元:“就是掌門爹爹得教很多叔叔武功,很忙很忙的。”
孔鄭紀跟孔池殷一塊跺腳道:“孩兒也要學武功!掌門爹爹怎麼不教孩兒武功?”
池劭喝道:“你爹我厲害著呢!學武得聽爹的!爹來教!”
於是乎,這兩歲大的孩子,日日在大院裡‘練武功’。說白了,就一大個子,拎著倆小麻雀,嘻嘻哈哈地上竄下竄,弄得滿頭大汗,方休。
這廂三個玩得不亦樂乎,那廂學生卻個個心癢癢的,也想去玩,不想聽講。
鄭衡喝道:“池劭,你有完沒完啊?整天跟倆兒子胡鬧!你沒看見我在給學生們上課啊?弄得大夥心神不寧的!還怎麼上課啊?”
在木屋幫倆兒子洗衣裳的殷元聽到這邊鬧得慌,也跑了出來,喝道:“池劭,注意點!”
池劭道:“鄭衡!反正那幫孩子也無心聽講。不如,今日讓他們學武藝吧?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別說孩子,我整天對著也氣悶了。”
鄭衡嘆道:“罷罷罷!練武去吧!”
這群孩子聽罷全都興奮不已,“我要耍槍!”“我要練劍!”“我要學掌法!”……
學生們練武時,多有磕磕絆絆,不過,夫子們都小心謹慎地看著呢!池劭初來時,就立過章法:上武藝課,一則不得傷己,二則不得傷人。否則,再也不得學武。不過,規矩是人定的,平日若真有學生擦傷個手腳什麼的,他也沒什麼,只是叮囑學生下回小心。家長們也沒說什麼,因為,來這學堂,就要學文學武。要怕孩子摔著碰著,也不會送來這讀書了。
為了方便孩子們練武,學堂裡的兵器,都比較短小。而這些兵器,全由馮家提供。說起來,這些年,馮少天跟葉玉紅給學堂幫補不少。
天色漸暗,學生一一散了,回家去了。鬧哄哄的學堂,一時間,又剩下三個夫子和兩個小不點。
孔池殷:“爹,我餓了……”
孔鄭紀:“爹,我也餓了……”
池劭:“兩位祖宗,你爹我也餓了……”
殷元幫倆兒子擦擦汗,池劭又道:“你也幫我擦擦吧!”
殷元罵道:“你是我兒子我就幫你擦!”
池劭哭道:“果然是有了兒子就了夫君啊!天理何在,何在啊啊啊啊啊……”
鄭衡插話道:“就是沒兒子,我看殷元也把你給忘了!殷元,是吧?”
殷元點頭笑道:“沒錯!”
池劭:“姓鄭的!你給老子小心點!”
鄭衡施禮道:“多謝關心!本少爺一向是謹慎為先的!”
池劭:“你!”
“喲!這可真熱鬧!”不知何時,馮少天與葉玉紅夫妻倆進了學堂。夫妻倆手裡拎著一籃子好吃的。
這時,殷元身旁的倆孩子不安分起來了。
孔鄭紀撲過去:“肉!要吃!”
孔池殷也撲過去:“香!我也要吃!”
馮少天抱起孔池殷,笑道:“這倆孩子的鼻子可真厲害!瞧瞧,叔叔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來了?”葉玉紅抱起孔鄭紀,笑道:“又重了!”
這馮家夫婦,隔三岔五便會來叨擾一番的。說白了,夫婦倆就當學堂是他倆的第二個家。
殷元:“孩子剛嚷餓來著,你們便送東西來了!”
馮少天嬉笑道:“這可不!孝敬夫子,也順道孝敬夫子的兒子嘛!嘻嘻,我馮少天也曾經是這裡的人啊不是?”
池劭:“還好意思說!不嫌丟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