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希望沒有你這樣一個‘好’弟弟。”戚堯揪著戚越的龍袍,將他一下子推倒在桌面,不久前才新換的茶具又碎了滿地。
“朕也從未當你是個‘好’兄長。你是朕的皇後,要說多少次你才能夠明白?”戚越掙脫開他的鉗制,反手擰住戚堯胳膊,跌跌撞撞向塌邊走去,最後緊緊壓著戚堯倒下。
戚越原來倒是沒有存什麼別樣的心思,只不過一貼上戚堯身軀就不由自主方寸大亂起來,他本想著等戚堯哪天真心願意接受自己,再徹底佔有他的全部,可依照此時這種情況,恐怕不可能忍受得了。
戚堯心頭剎那間警鍾大作,那根抵著他大腿根子的硬物是什麼,他也是男兒身,怎會傻到連這都感覺不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你後頭的傷還沒好吧,皇上。”
那夜戚越流了不少血,清晨看到床單時戚堯也不知所措地嚇了一大跳。儘管又中了藥,不過戚堯還是記得自己動作異常失控,他向來自認是溫柔體貼的好情郎,在床上從沒如此狂暴過。可不得不說,那還是戚越自找的。戚堯未曾預料自己的後庭花居然也有受到威脅的那一天,當然,他同樣未曾預料,自己有朝一日能採了皇帝的後庭花。
果然,戚越在聽見此話之後神情變得很是難堪,不過旋即又馬上恢復如常:“後頭怎樣倒不礙事,反正今天用不著。”
話音剛落,便開始拉扯戚堯的衣裳。
“戚越!”戚堯連名帶姓地直呼帝王名諱,一邊喘息著抵抗,兩人激烈地雙雙摔落下塌,在地面上翻滾。
這時,殿外卻傳來侍衛洪亮的聲音:“皇上,太傅大人求見。”
“不見。”戚越把頭埋在戚堯頸窩中舔吻,戚堯則是抓住身上之人的頭髮使勁往外扯,戚越仍巋然不動。
“……皇上,太傅大人說他有要緊事,十萬火急。”侍衛接著道。
戚越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掃興。”,隨後吻吻戚堯緊閉著的嘴唇,站起身整了整龍袍,戚堯的手幾乎把嘴唇擦破皮,現在恨不得旁邊有把劍可以將戚越殺死或者直接自刎。
“皇後,別妄想傷朕,更別妄想傷了你自己。”戚越彷彿能讀懂戚堯內心,留下這句話,轉身邁出冷宮。
在戚越離開以後一個時辰左右,內殿忽然出現了一位戚堯意想不到之人。
“狗子?”
看著那張一如既往恭順忠厚的臉,戚堯唇角有了瞬間的上揚,但不一會兒,他卻神色大變,抄起一隻茶壺就朝姜瑞遠腳邊扔去:“你到此地來做什麼?看我笑話麼?瞧瞧,曾經的九王爺現在有多麼落魄。還是戚越派你過來監視我的?呵,我身邊的棋子他還嫌不夠多?你,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
“主子……”姜瑞遠低頭瞅瞅地上的茶壺碎片,低聲喚道。
“我叫你滾!莫非你聽不懂人話?”
“主子。”姜瑞遠鼓起勇氣向他走近了些,“小的但求能伺候主子,至於別的,什麼都與小的無關。”
“別再這樣稱呼我了。我不是。”戚堯眼角溼潤,經歷過這麼多事,如今他終於顯現出些許脆弱的樣子來,“求你告訴我,到底可不可以相信你……求你親口告訴我……”
“當然可以。”姜瑞遠的手臂由於激動而發抖,把戚堯攬入懷裡,“我為你而生,為你而死。”
戚堯沒有推開他,只是肩膀顫動,喉嚨哽咽出聲。
第三十三章
這年冬天來得格外早,也比往年都要更加寒冷。
戚堯窩在被褥中,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回憶起上次戚越對他說的,什麼老死冷宮……哼,抑鬱而終才是真的。雖說這冷宮裡的東西比真正的皇後寢宮還要多,戚越也供給他錦衣玉食。可沒什麼事情比身邊重視的人,每一個都在欺騙他、利用他更讓他難過了……所幸,最後還剩下一個花匠。
“主子,時候不早了,起來洗漱用膳吧。”
戚堯成日病懨懨的模樣,姜瑞遠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不知道樊傾寞究竟是如何說服皇帝讓自己留在戚堯身旁的,當然,這到底也不關他的事。如非迫不得已,姜瑞遠根本不可能與曾經劫持過戚堯的兇徒合作,更何況,他還不確定天狼是否為殺害石婆婆的元兇。
只是,天狼當時這般對他說:“我們會盡心竭力將王爺救出來,但你必須前去宮中,同我們接應。”
──“我乃一介布衣,如何進得了宮?”姜瑞遠問。
──“這你就不必擔憂了。”樊傾寞道,“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