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呀?”
華文典放棄去略帶他的頭腦,已經是每天都背“四書五經”、“孔子”、“孟子”還有那些個招式口訣了,幹嘛還沒來由的東想西想呀!太不合算了!
“有誰!就是哪個不愛說話的倚聖衡呀。”身為師弟的再睨他一眼。
“……”完了!完了!華文典的內心正在大大聲的鬼哭神號。難怪他總覺得近日來好象他清閒了,原來他是把師弟的諄諄交代給忘在腦後了,這下可不是一聲對不起就可以安然了事的。
“他現在在哪裡?” 華文典舉起右手搓了搓頸子,即使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仍得面對現實。
“誰?誰在哪裡?”
“還有誰?不正就是你特意來告訴我的,那個不吃飯的小師弟 !”
華文典深深的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沒有具備大師兄的風範的人,他說的話從來就不像他拿個二師弟一樣的具有效用,老是讓他底下的師弟妹們東折西扣的。
“噢!倚聖衡啊!說到這個就很家人覺得奇怪了,他不待在自個兒的防裡面,卻去……”
“別說那麼多的廢話!我問你,他人呢?”
“我就要說了嘛!是大師兄你自己隨便打斷人家的……”
“師弟!”
“在二師兄的房裡!”雖然大師兄脾氣一向很好,可是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語氣還是不能輕易忽視的。
“好端端的幹嘛不吃飯呀!找罪受嗎?”說話的同時華文典已拉開對於二十歲年紀來說相當頎長的身子及長腿遠去。
身為師弟被輕易的讓大師兄給丟在一旁已是常事,所以在他的心理上沒有任何不能接受之處,更何況這還是為了那個小他三歲的小師弟。唯一可惜的一點,是他不能藉這個機會去看看“他”那個極度美麗的小師弟。
一向陽光充足的房間,在這一陣子卻經常使人高到有一些略微的陰暗。實際上熱有絢爛的陽光,無視於房中人兒的憂鬱爭先恐後的穿入,穿過窗欞的光線,在空間中飛舞著不能估數的塵埃。窗外的空間雖然有著囂張的喧鬧,卻也不能驚動這莫名的異樣空間。
華文典來到了這一間理應約有五日是處於我主人狀態的廂房,大約在經過沙漏中的細沙落下的千分之一秒的考慮之後,他決定不用多費事的去敲一扇不會得到回應的房門,乾脆的直接開啟房門會筆記有助於事情的順利進行。
“聖衡?”音量也許太小了。
開啟門的那一剎那,門外的喧囂一併流瀉入了安靜的房內,可以很清楚的聽到眾多的少年打著拳路的虎虎風聲、踩著也學新鞋也許久繡的踱地聲、還有口重像是振作精神的吆喝聲不管是不是音量太小的問題,顯然這一大堆吵雜的聲音,並不曾對床上伏著的人造成任何一種程度的影響。也就是說,就算華文典剛才用能壓過外頭的聲音叫喊,也不會得到床上人兒的半分注意力。
這種狀況好象只能苦笑了。華文典的心中字人而然的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他明知這小師弟只對一人有反應,卻還是拒絕不了託付的接下了這燙手的責任。
床上伏著不動的就是已經近五日未曾進過半分食物的倚聖衡。一頭超過男孩子經常的長度的柔亮黑髮如今卻也因多日的自殘而失褪光澤、不受困苦練功影響的柔細肌膚亦一同退卻了平日的彈性。
倚聖衡早已經聽到了門口傳來的騷動,他有不是聾子當然聽得見,只是他不想分心去理會這一個與他沒有什麼太相關的人,他也沒有刻意“排外”,只是恰好他的個性就是如此罷了。
他的手,無力的垂在孟無拙疊的整齊的被褥上;他的臉,深深的疊在充斥著孟無拙氣息的枕頭上。華文典當然知道辱在床上的倚聖衡已經多日未食,理所當然會欠缺氣力,那麼強行把他架離這個恍若靜寂的然後再逼他進食也未嘗不可。然而他這個身為大師兄的人也有他的顧忌,依著這倚聖衡的個性再加上他不輸他眾家師兄秭的手腳,這恐非能輕易達成的任務,即使他這小師弟已欠缺氣力。
難道不容易就輕易放手?華文典再自問。當然不行,他不能辜負二師弟對他的信賴。
但要強行動手?
其實這並非兩難的選擇,對於華文典而言,別人吃不吃飯與他有何相干性,但是他那個偶爾會轉不過來的腦筋,就是會死心的去綁自己的手腳。華文典自己清楚,卻仍是陷入兩難。
燥熱的風無息的輕漫著,順道的夾雜著一陣零亂的喧鬧聲。慢著、慢著,大半個時候才進入華文典正過度運作的意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