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
“昨夜,父皇在這裡召見了我。”李璟開口,垂手而背,立於含涼殿中。
“他說了好多好多,沉浸在回憶中,講述了當年他和母妃很多很多事情,母妃入宮,他第一眼的悸動,在這含涼殿中他和母妃歡樂情深,母妃的堅強,溫柔,善解人意,玲瓏剔透。廢妃時,他內心的掙扎猶豫,懷疑不安,母妃入冷宮後,他的思念愧疚,放縱不理。後來冷宮失火,他心中的追悔痛苦,寂寞鬱懷。以及……這幾年因為遷怒對我的一些不公。”
“那個時候,他不是一位帝王,只是一個懷念故去的愛人心中追悔莫及的男人,只是一個……父親,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父親的感覺,在一個落寞的男人身上。”李璟抬袖掩住了面容。
蘇慕雁走上前,自李璟背後,緩緩抬手,圍在李璟的腰身上,側頭枕在面前這個男人昂藏的寬背上,給這個此時流露出一絲脆弱的男人安慰。
“睦和,”李璟轉身緊緊的抱住了蘇慕雁,在薄透如玉的耳畔低低的說道,“三載時日,經過這些事情,睦和,你一直在我心中,從未改變,不可否認,我曾經掙扎過,懊惱過,可是你一直根植在我李璟的心裡,靈魂裡,磨滅不掉,現在我感覺何其有幸,我李璟對蘇慕雁的心意一如當初。”
“睦和,”李璟直直的看進蘇慕雁的眼睛中,“母妃一生愛的清苦,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此,我會讓你只感到相愛的快樂,李璟這一生願意為蘇慕雁傾盡所有。睦和,讓我們重新開始,你可願意?”
蘇慕雁靜靜的回視著李璟,望進那一潭深邃,其中的情熱,暗含的一絲緊張,心中卻是不復當初的情熾,沉默了良久,久到李璟的眼眸緊張顯露後化為一片黯淡,握住蘇慕雁的雙臂的手漸漸用力到感到疼痛。蘇慕雁點點了頭,喉頭顫動,
“嗯。”
“真的?!”李璟欣喜的擁住蘇慕雁,將這個差點失去的人緊緊的摟在懷中,讓他哪兒也去不了。而後微微側頭,捕捉住記憶中懷中人清甜柔軟契合的緋唇,絲絲纏綿,息息交融。
張開嘴,被動的承受李璟的侵佔纏繞,感受到他的欣喜激動,唇邊火熱,津液相度。時隔三載的火熱氣息依舊帶起身體一陣陣連綿的顫慄。李璟呀李璟,容華,你說你讓我只感到相愛的快樂,可是,難道你不懂,人只要懂得愛就會有痛苦,為你傷為你憂,沒有疼痛的愛怎麼會是真正的相愛呢!你說願為我傾盡一生,你若如是,我蘇慕雁必生死相隨。可是情話依舊炙熱,卻為何沒有滾燙我胸膛中跳動的這顆心呢?
☆、含涼殿情動風月
兩人情動完,蘇慕雁玉頰飛紅,唇瓣微腫,伸手整理了有些凌亂的衣物,懶懶的倚在李璟懷中,兩人躺在花木鏤雕貴妃榻上。
李璟擁住蘇慕雁,慢慢的平復身中的情熱,右手緩緩的摩挲著掌下透過衣衫溫熱柔軟又有與女子不同的柔韌彈性的臂膊,“我將清如葬在了離皇陵最近的後山。”
枕在肩膀上的螓首微微點了點,李璟繼續說,“屬下來報,有人祭拜她。”
蘇慕雁一頓,清如在京師,除了容華算的是小主子外,無親無故,能祭拜她的人,只有……清如的相公,那個“賈逢春”的人,看來那個人雖是假扮引誘的,倒也是動了真情,如此,也不負清如心中的情意,清如這一生,少了些悲苦。
“如此,清如心中的情意倒也是託付對了人。”
蘇慕雁淡淡開口,忽然感受一陣陰涼,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日暮西斜,殿中沒了陽光,再加上塵封那麼多時日剛剛開啟不久,自是陰涼了些。
“怎麼了?”感受到懷中人剛剛的的冷顫,李璟關切的詢問,想到蘇慕雁身子不好,素來畏寒,扯過一旁的薄毯,裹在了蘇慕雁身上。
蘇慕雁卻是有些不自在,支吾開口,“這……這是你母妃的寢殿。”
聽到蘇慕雁這樣一說,李璟轉念明白蘇慕雁的心思,不禁埋進懷中人欺霜賽雪透著淡雅獨特的香氣的脖頸衣襟裡低低沉沉的笑出聲,喉頭的顫動震得蘇慕雁敏感的頸部微麻。蘇慕雁不禁有些羞惱,
“你,你笑什麼?哎呦……”
蘇慕雁捂住脖頸,狠狠的瞪了李璟一眼,這傢伙,竟然咬了自己一口。
李璟拿開蘇慕雁捂在脖頸的手,握在手中親密的摩挲,薄唇湊近突兀的印著一圈淡淡牙印的白皙脖頸,輕輕的舐吻,惹得蘇慕雁禁不住嚶嚀出聲,又極快的用另一隻手捂住嘴唇,睜大的眼眸中不可置信剛剛那樣奇怪的聲音竟然是自己發出的,臉頰上紅暈又深染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