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戚唯冷,眼裡冒出些許笑意,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戚唯冷的額頭上,語氣寵溺又溫柔:“喜歡給我做魚吃的哥哥,喜歡給我將睡前故事的哥哥……哥哥再笨也沒關係,我會保護好哥哥的。”
“我還真是謝謝你了。”戚唯冷一把推開了凱撒,疲憊的閉了閉眼:“你走吧,我……累了。”
“明天一起去看克爾溫吧。”凱撒道:“看著敢傷害你的人,都是怎麼悲慘的死去的。”
傷害我的人?聽到這句話,戚唯冷苦笑,說著這樣的話的凱撒,是否想過,傷他傷的最深的就是凱撒自己?
“我先走了。”凱撒沒有再逼迫戚唯冷,轉身走向了門外:“哥哥記得好好休息……”
凱撒走之後,整個屋子就又剩下了戚唯冷一個人。凱撒沒有給他安排任何一個僕人,也不允許其他人隨便進這間屋子。戚唯冷現在的狀況就像是被軟禁了起來,如果沒有凱撒,他甚至沒有可以交談的物件。
戚唯冷並不期待去看克爾溫的行刑場面——事實上沒人會喜歡去看那麼血腥的東西,當然,如果把被砍頭的人換成亨利,或許他還會更有興趣些。
不過凱撒顯然沒有留給戚唯冷選擇的權利,第二天天還未亮,他就進屋子把還在熟睡中的戚唯冷叫醒了。
“一定要去麼。”被叫醒的戚唯冷覺的非常不舒服,他用手捂著眼睛,根本不願意動彈。
“哥哥還想睡麼?”凱撒問的很有禮貌。
“是的。”戚唯冷有氣無力:“我還想睡覺,不想去……”不想去看那什麼勞什子砍頭。可是凱撒沒有讓戚唯冷說下去,而是直接上前把他橫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被凱撒這麼一抱,戚唯冷徹底醒了,他惱怒的吼道。
“哥哥可以繼續睡。”凱撒抱著戚唯冷這麼個成年男人卻絲毫不顯費力,他的手臂結實有力,牢牢的抱住了戚唯冷的背和腿彎,邊走邊輕鬆道:“等到了,我會叫醒哥哥的。”
“你放我下來!”戚唯冷火了——他怎麼可能繼續在凱撒懷裡睡。
“沒關係的。”凱撒的臉上表情淡淡的,說出的話卻讓戚唯冷有些無力:“沒人敢說什麼。”
的確沒人敢說什麼,戚唯冷長長的嘆息,最終放棄似的閉上了眼。
上了馬車,凱撒給戚唯冷身上披上了一件斗篷,他的動作輕柔,就像在對待著什麼珍貴的寶物。
馬車緩緩的駛出了城門,戚唯冷坐在凱撒身邊,產生了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十幾年前的某一天,他也像這樣坐在馬車裡,最終目睹了瑟琳娜的死亡。而現在,他又要看到一個死於斷頭臺上的人。
在這個血腥而野蠻的時代裡,人命似乎變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哥哥的心情不好麼。”馬車停住的時候,凱撒扭過頭眼神灼灼的看著戚唯冷:“要不然……我們回去好了?”
“回去?”戚唯冷被凱撒這幅偽善的模樣弄的想笑,他第一次發現,凱撒居然如此的會偽裝。
“回去做什麼。”戚唯冷語氣懶懶的:“死人我見得多了,也不怕再多看這一個。”
說話之間,戚唯冷第一個下了馬車。
克爾溫在鷹國也可以說是個風雲人物,因此行刑場上倒也有不少來圍觀的民眾們,這幅盛況甚至和瑟琳娜死去時有的一拼。
戚唯冷就站在馬車旁邊,看著關著克爾溫的囚車緩緩駛來。
克爾溫明顯是受了不少的苦,他的頭髮散亂,穿著骯髒的囚衣,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染的斑斑點點,原本漂亮的金色頭髮也凌亂的披在肩上,誰能想像現在的他就是那個曾經優雅無比的薔薇公爵?
戚唯冷看的心涼,重重的抿了抿唇。
“他倒也骨頭硬。”凱撒看似在看著克爾溫,實際上卻是在關注著戚唯冷的表情,在看到戚唯冷抿唇的動作時,眼神一暗:“不然也不用受這麼多的苦頭。”
“……”戚唯冷一言不發,只是冷漠的看著被人推上了邢臺的克爾溫。
他在這一刻,甚至有些開始懷疑,如果某一天凱撒突然對他沒興趣了,那麼他會不會走上克爾溫的老路?他是不是會像歷史上寫的一樣,也死在這冰冷的邢臺之上?
行刑手並沒有給克爾溫說話的機會,對待他的態度也非常的粗暴,直接強行讓他跪在了行刑臺上,然後提起了那把看起來非常沉重的斧頭。
“哥哥。”凱撒的聲音在戚唯冷身後響起:“你開心麼?”
開心?戚唯冷木著一張臉,微微的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