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我幫著趙斌考試,讓我自己等一年,明年再考。”
“荒唐!”季思在一旁聽到了,直搖頭,“如此對你豈不是不公?萬一事情敗露,你前程盡毀不說,他還要吃官司!”
羅梓銘笑,“也可以理解,如今他在南海也不是很順,據說外強環伺,他很想找個靠山好保全藩國,我畢竟是從小給出去的……不如趙斌穩妥。”
“嗯。”轅珞點頭,“如今算是最好的結果了……”說著,又轉臉不解地問殷寂離,“寂離,你怎麼猜到梓銘和趙啟彤關係的?”
殷寂離聳聳肩,“聰明吶。”
“行了。”轅冽瞪他,“誰不知道你聰明,我們問你怎麼知道的”?
殷寂離斜了他一眼,道,“南海地方誌有記載,趙氏藩國一帶,有一個讓子村。據說當年藩王趙啟彤在妄嶺大戰中不幸受傷,又被敵人圍困,他的副將羅鑫揹著他,翻山越嶺步行了三天三夜,將他救出重圍,自己卻是身負重傷,險些喪命。後來羅鑫在一個小村裡頭養病,趙啟彤與他八拜結交,誓言,‘吾妻即汝妻、吾子即汝子’。因而得名,讓子村。”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他,季思捋著鬍子點頭,“寂離,好記性!”
“原來是這麼回事。”轅冽見殷寂離一臉得意,冷笑一聲,“不過是撞大運。”
殷寂離瞄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踩著轅冽的腳面就踏過去了,嘴裡哼哼,“叫你不服氣,誰讓你不看書。”
轅冽氣得鼻子都歪了,轅珞在後頭悶悶地笑,跟上問,“寂離,你搬進樂都府用不用人幫忙?我找人去。”
“要的要的。”殷寂離點頭,“對啦,告訴賀羽,讓他給我做仵作來,小兔啊,你有空給我做師爺吧。”
陳勉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小兔是叫自己。
季思笑著跟上,問,“寂離,樂都府裡頭的積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得審個一年半載吧?”
殷寂離一笑,“嗯,必然有趣。”
次日一大早,新科狀元殷寂離作為樂都府尹,入主衙門,頭一天,他就下令,在衙門門口貼出一張大大的黃榜,上頭只一句話——來來來,鄉親們,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一時間,樂都如同煮熟了的一鍋水,沸了。
24毀屍滅跡
殷寂離上任沒幾天,就有很多人上門告狀,他一一辦理了案子,很公正,來告狀的都挺滿意。老老實實地做了一段時間的清知府,名氣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只是殷寂離其實是個懶人,半個月後,案子越來越少了,他就開始翻懶。
這一天,賀羽一身灰,好不容易將卷宗全部整理好了,拍著灰塵出來,就看到院子裡頭,一張竹榻,殷寂離靠著竹榻,手上捧著書幽幽地打著哈欠。
賀羽白了他一眼,走過去,“喂。”
殷寂離睜開眼睛瞄了他一眼,繼續打哈欠。
“你是知府還是我是知府啊?”賀羽瞪他,“憑什麼你睡覺我收拾卷宗到頭來俸祿還是你的?”
殷寂離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屁股對著賀羽。
“你……”賀羽拿他沒折,只好不理他,跑後頭自己的藥房裡頭忙去了。
殷寂離昏昏欲睡,就打起盹來。
正睡著呢,就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腮幫子上掐了一把。
殷寂離揉揉臉,悶頭繼續睡。
那人冷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屁股。
殷寂離就覺得動作有些曖昧,伸手捂住屁股,回頭瞄了一眼,只見轅冽站在他身旁。
殷寂離一驚趕緊坐起來,問,“幹嘛你?”
轅冽覺得好笑,道,“知府大人?你可真清閒。”
殷寂離往一旁讓了讓,看他,“你怎麼來了?”
轅冽左右看了看,問,“衙門裡就你?其他人呢?”
“本來也沒多少其他人。”殷寂離揉了揉眼睛,站起來去井邊打水洗臉。
“案子都辦完了?還挺快麼。”轅冽看著殷寂離將涼冰冰的水捧起來,往臉上潑,水珠子順著白…皙的脖頸緩緩往下流,流進了衣領子裡,消失不見。
殷寂離回過頭,就見轅冽在那裡笑,問,“你笑什麼?”
“出去走走?”轅冽問。
殷寂離眯起眼睛,覺得轅冽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出去,還走走?就問“去幹嘛?”
“賭錢。”轅冽回答。
殷寂離嘴角抽了抽,道,“吃喝女票賭我就喜歡喝,除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