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勉也沒法跟他計較,揉揉腿跑出去了,在馬車外間坐著看書……
轅冽看到了,皺眉,齊亦也數落寂離,“陳勉特地來照顧你的,你幹嘛欺負他?”
寂離挑挑眉,回答得理直氣壯“因為我高興!喜歡就要欺負麼!”
齊亦和轅冽都在心裡悶悶地回了一句——這可是你說的,自己記住!
“你對攻山怎麼看?”齊亦問寂離。
寂離打了個哈欠,“嗯?攻山?”
“是啊!”轅冽皺眉,“你酒還沒醒?我們是來攻山剿匪來的。”
寂離掏掏耳朵,白了轅冽一眼,“誰說剿匪非要攻山了,這山林子那麼密,那些山匪跟老鼠似的會藏,你真進了山又能抓到幾個?還容易誤中陷阱害將士們受傷。
齊亦和轅冽對視了一眼,知道寂離估計有主意了,就問,“那……你說怎麼辦?”
“好辦啊!”寂離挑挑眉,“咱們先別打架,先吵架!”
“吵架?!”轅冽摸不著頭腦。
寂離壞壞一笑,又露出剛剛欺負陳勉的那種神情來,齊亦和轅冽心中有數,這人估計這陣子心情不好,所以想著找那幫山匪出氣呢。
吃過晌午飯,寂離鋪開信紙,洋洋灑灑寫了一封長信,讓轅冽找了個專門往返山裡的嚮導,送到了經常有山匪活動的地界,將信釘在了樹幹上,回到了營地。
轅冽安營紮寨,按照寂離的說法,將上下山的主要幹道都封死了,然後發動大量士兵,找來了上百個獵戶,帶著獵犬進山打獵摘果子!
“打獵和採摘?”轅冽聽得莫名其妙,“不剿匪?”
“嗯,我想吃野味!”寂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抓到了野味,母的小的記得都圈養起來,老的可以吃了。另外,再在山裡放上些獵狗獵鷹之類,再每日敲鑼打鼓,將野獸都驚擾了,總之,別讓這山裡安寧下來就成!”
轅冽無奈,只好按照寂離的意思去安排。
且說山裡頭的那群山匪。
三個寨主前幾天就得到轅冽要來討伐的訊息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都覺得轅冽不好對付,據說此人自己身經百戰戰無不勝,另外他的轅家軍也是兵強馬壯,驍勇善戰。就他們一座山上不到一千的山匪,對付個普通老百姓,劫個鏢隊之類的還湊合,要和正規軍打,那無疑以卵擊石。
正在著急為難,就有人送了一封信上來,說是一個嚮導送到寨門外面的,上頭寫著——三位寨主親啟,署名是轅冽。
“轅冽給我寫的信?”那大寨主伸手接了,他是個老粗,就讓二寨主念。
二寨主開啟信一看,氣得鼻子都歪了。
“怎麼了?”大寨主和三寨主都催促他念。
二寨主只好照著原文唸了一遍。整篇信,寂離不帶髒字地問候了三位寨主的十八代祖宗,極其文雅地對他們進行了人格上的侮辱以及行為上的嘲笑,把這三個寨主比喻為垃圾,他們的舉動是自殺,他們的手下是飯桶。
寂離文采好,罵得溜,罵到最後,告訴三位寨主,你們聰明的就儘快投降,趴下山來引頸受戮,如若不然,就等著被餓死在山裡吧,最後的最後,寂離還附上三個字——哈哈哈!
氣得三位寨主差點厥過去。
大寨主拍著虎頭椅暴跳如雷,“好你個轅冽啊,竟然敢如此羞辱於我,本王與你拼啦!”說完,就要抬槍上馬,衝下山找轅冽大戰三百會合,被二寨主攔住。
“大王,千萬莫要上了那激將之法啊!”二寨主還比較精明,“我聽說這次隨轅冽前來討伐的,還有那相爺殷寂離,此人聰明之極,還有神算!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大寨主一想覺得倒是有理,扔了槍,怒問,“那該如何?打又打不過,難道在這裡等死?!”
“等也未嘗不是個好法子啊,反正我們山中食物眾多,等上一年半載也無妨,轅冽的大軍可是在日日消耗糧草……”二寨主話剛說完,外頭就有人來報,說是轅冽派了大批人馬,驅趕獵狗和獵鷹上山,將那些野獸都驚了……如今山上見不到野獸,果子也被摘了。倉庫裡的糧食撐不了幾天,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捱餓了!
“豈有此理。”大寨主大怒,二寨主讓山匪們先駐紮在山寨,千萬不要出去,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
……
“咳咳……”
馬車裡暖烘烘的,山地的夜晚風很涼,寂離剛剛出去動了動,回來就摟著滅滅咳嗽得更厲害了。喝了藥,也沒見好轉,寂離看起來病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