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洛咬了咬牙,“去!”說完,從後窗戶翻出去。
此時,院子中間正僵持不下呢,簫老將軍盯著袁夫人看著,等她說話,袁夫人似乎猶豫,正在這時候,就聽外頭簫洛急匆匆跑了進來,“爹!爹!”
簫老將軍一愣,皺眉,剛剛簫洛明明在後面房間裡,怎麼跑這兒來了,就問,“什麼事?”
“爹。”簫洛趕緊稟報,“我查出來了,原來一直聯絡扶桑人的是袁桐海,都怪我監管不嚴。”
簫老王爺睜大了眼睛看著簫洛,問,“你……”
“剛剛我告訴袁夫人了。”簫洛對袁夫人向來挺尊重,“她大概是想來告發她大哥,我來向爹求情,只判處她哥一人,別禍及無辜,他們都無罪,倒是我有罪。”
簫老王爺眼神深邃了些,看袁夫人,良久才問,“當真?”
袁夫人何等聰明,自然知道東窗事發了,跪下給簫老王爺認錯。她哥的罪行她以前的確並不知道,今天她哥走投無路了才來求她,讓她想法子整死轅冽,才好保袁家上下性命。
袁夫人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如今簫洛跑出來,就更是清楚明白……剛剛如果真說出勸老王爺殺轅冽的話,估計當場就得被老王爺殺死。
簫老王爺此時心裡也是五味陳雜,他自然知道簫洛苦心,袁夫人的確無辜,自己也的確心疼,只是那些死於倭賊手下的將士和百姓怎麼算?怎麼的也得給他們報仇啊。
他咬咬牙,剛想說話,突然就聽門口有人笑著走進來,“……老王爺,這是做什麼?”
簫老王爺一愣,回頭看,就見是轅冽。
臉上的怒意稍微收斂了些,簫老王爺苦著臉給轅冽一抱拳,“將軍,是我糊塗啊……養虎為患。”
“唉。”轅冽擺擺手,“我已經聽到了,老將軍,這事情不能怪簫洛。”
簫老將軍心中知曉,往簫洛身上攬完全是無理取鬧。這件事情與簫洛根本無關,只不過是頂替了袁夫人的位置讓自己下臺階而已。
他之所以要連袁夫人一起懲治,主要就是怕將士和百姓對自己有所非議,如今索性懲罰兒子,誰也不能說他徇私了。
“爹,兒願意受罰。”簫洛認真領罰,簫老將軍咬了咬牙,轅冽在一旁打圓場,“哎呀,關鍵是抓住袁桐海,簫洛小施懲戒吧,關他三天禁閉?”
簫老王爺搖頭,“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百軍棍。”
“王爺。”袁夫人趕緊給求情,心說白白讓簫洛替自己挨一百軍棍,那怎麼行?!
“唉……”
眾人正想再求求情,就見殷寂離晃晃悠悠過來了,道,“一百軍棍太少了,至少打兩百。”
轅冽朝天翻了個白眼真相狠狠掐他一把,這人怎麼反覆無常啊,剛剛明明是他說讓他們來求情,現在反而往上加,一百軍棍就要走半條命了,兩百軍棍,不是要簫洛好看麼?
寂離卻是擺擺手不容商量,“就這麼定了吧,兩百軍棍,先殺了袁桐海,半個月後祭奠那些死難百姓,同時對簫洛行刑,打死勿論!”
……
這訊息一出,全營譁然,袁桐海是讓人抓起來了,全軍營的將士也到簫老將軍府外給求情來了,非要讓簫老將軍輕判簫洛,說此事只與袁桐海一人有關,不能株連其他人。
不止將士們,連全城百姓都來給求情了,簫老將軍在院子裡急得直抖手。
剛剛他原本還想轅冽幫簫洛說下五十去,沒想到殷寂離跑來給加了一百,這不是要疼死他麼,若是簫洛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活啊!
果然,他那一大幫太太都來了,哭爹喊娘上吊跺腳,都說真打簫洛兩百軍棍那就大家平攤,死都不準打兒子。
簫老將軍一個頭兩個大,一宿沒睡起了滿嘴燎泡。
寂離心安理得在大營裡頭喝酒看書,轅冽急得想要掐死他。
“殷寂離,你搞什麼鬼!”
寂離依舊不動聲色。
“喂。”轅冽奪下他手裡的酒壺和書,就見寂離擺擺手,“嘖嘖……放心吧,轅大將軍,簫洛一棍子都挨不了!”
轅冽一愣,寂離笑著搖頭,繼續吃東西看書。
眼看著一轉眼,半個月的大祭就快到了。
簫老將軍已經被那一屋子的女人鬧得都不敢在家裡住了,袁夫人也是多次想要尋死,幸好都讓寂離派去盯梢的侍衛們救了。
老王爺獨處的時候,總是想,自己這一輩子爭權奪勢,想著不負天下不負君,卻從來都是負了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