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邊就是。”
姜醴眼裡放光,不著痕跡地推開他,“好的官人,你先進屋等我吧,不過走之前,奴家還有一事相求。。。”
男人色迷迷地舔舔唇,湊近了姜醴。
姜醴猛地將絲巾塞到他嘴裡,驚天動地反手就是一巴掌,男人重心不穩直接硬生生摔到地上,捂著臉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姜醴將他兩手反剪在身後,對著後頸狠狠又是一拳,直接把男人打暈過去,拍拍手對著軟綿綿的身體還不解氣地踢了兩腳,粗聲粗氣罵道,“敢佔大爺我便宜,我看你是活膩了!”說罷對一旁目瞪口呆的沈執輕輕努努嘴,“抬到那件空房裡給他喂顆春/藥,這種人渣我就要折騰得他欲/火焚身還無處發洩,下半生不舉順便為民除個害。”
沈執看著笑得春風滿面的姜美人,不由得感到後背瑟瑟涼意。
按那個可憐鬼指的方向,應該就是這間了,門沒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姜醴大大方方地走進去,不愧是老鴇住的地方,流光泛彩說不出的精緻華麗,姜醴翻箱倒櫃,順手還偷了一瓶合歡散,沈執紅著臉看著他,欲言又止片刻別過臉去。左翻右翻,終於在衣櫥的最深處找到一個精雕細琢的鏤空雕花盒子,淺黃色的絲綢軟軟地圍了一圈,勾了山桃花的鎖掛著沒合上,看樣子應該是來了生意太匆忙,隨手一藏就出門了。
將絲綢揉成一團丟開,開盒子的時候手顫顫巍巍有點抖。
裡面層層疊疊若干銀子,各種精美的華釵玉環泛著柔光,應該是收了哪位肥商的禮盒。
堆金迭玉,置辦個酒館絕對綽綽有餘。
姜醴眼睛都直了,剛剛伸出手,聽到背後憑空一女子冷清的聲音響起,
“誰?”
隨後堅硬的物器抵住他的後腦勺,姜醴身子一僵不敢輕舉妄動,電光火石間一旁的沈執也一躍而起,轉過身迅速將一把短劍逼近身後的人。
女子絲毫不懼,反而提高了聲音,
“是誰?轉過頭看看。”
聲音凌厲,絲毫不容人拒絕。姜醴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果真今日出師不利東西還沒到手就被抓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是乖乖就範好了省了一頓打。
說罷緩緩轉過身來,面前的女子一襲硃紅,姣好的面容上柳眉緊蹙,薄唇輕抿,英姿颯爽地拿著一把掃帚眉梢間凝重,剛有動作,沈執也就更近,眼睛死死盯著紅衣女子,短劍冷光閃閃,畫著濃妝不男不女的臉上掩不住的肅殺之氣。
這兩人一個拿著掃帚作勢要打,一個拿著短劍凶神惡煞,徒留一個男扮女裝的俏公子在地上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聲姐姐剛剛開口,面前的女人手一伸摸上他的胸口,皺了皺眉,“男人?”
再奇怪地橫了一旁沈執一眼,就像在看兩個異裝怪人。
一瞬間姜醴被腦海中閃著金光的命已休矣四個大字劈得蕭瑟淒涼,膽戰心驚地抬起手指了指她手上的掃帚,“有話好好說。。。姑娘放下屠刀。。。立地。。。能成佛。。。”
暗香嫋嫋,紅衣女子端坐在凳子上,閒閒把玩著手中的瓷杯,對眼前五花大綁的兩人充耳不聞。
一旁的沈執完全是因為姜醴的原因被抓的,冷著臉一言不發。
姜醴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訕訕道,“紅袖姐姐。。。我們真的只是借錢來急用的。。。”
紅袖清了清嗓子,抿了一小口茶。
“小生名叫姜醴,為人老實敦厚,品行端正剛正不阿,善解人意兩袖清風。。。”
“打住,”紅袖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說重點。”
姜醴頓了頓,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語氣悽婉,“我們就是兩個普通市民,窮苦日子過慣了想開個酒鋪賺點錢,苦於手裡沒有銀子,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姑娘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們一條生路吧。。。”
半晌,紅袖悠悠開口,
“說白了,就是想做生意手頭沒錢是吧。”
姜醴雞啄米一樣地點頭。
紅袖釋然,“早說嘛,我借你們。”
姜醴呆了一呆,連一邊的沈執都轉過頭,面露疑惑地看著她。
紅袖輕飄飄道,“做人都有難處的嘛,說吧,你們要多少。”
姜醴偏過頭去看看沈執,復又看看紅袖,大著舌頭問道,“紅袖姐姐,你真要。。。借我們錢?”
“說借就借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紅袖放下茶,走到裡面拿出一個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