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憔悴的謝玄衣,上前說道,“皇兄,今日雪霽,臣弟想邀您前去狩獵,不知皇兄可否賞臉?”
怪不得對方這副打扮,原來是想請自己去打獵,謝玄衣點頭一笑,強打起精神。
“你我兄弟多年不見,皇兄怎能推卻此番好意,不過朕剛起身,肚子還餓著呢,不如先陪朕吃些東西再去。”
謝潛魚大概也是料到謝玄衣尚未用早膳,只聽那森嚴可怕的面具下傳出了與之不符的笑聲。
“臣弟早在東殿令人備好早膳,就等皇兄過去了。”
一桌都是精緻的菜餚和糕點,每一隻青花瓷碗裡還盛滿了香甜的糯米粥。
謝玄衣邀著謝潛魚一同坐下,笑著指著對方的面具說道,“這東西你還不快取了,戴著怎麼方便吃東西?”
本只是陪謝玄衣就座的謝潛魚並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面貌兇惡醜陋,而謝玄衣丰神俊雅,只怕見了自己便會倒足胃口,故而他不願摘下面具。
看見謝潛魚這般坐著不動,謝玄衣搖頭一笑,乾脆站了起來,親自要替謝潛魚將面具取下。
“不,皇兄,真地不必了,臣弟已經吃過早飯了。”
謝玄衣見謝潛魚慌張躲閃,心中戲耍他之心更起,他故作生氣地挑起修眉,輕聲斥道,“整日在你皇兄面前戴副面具作甚?我令你以後在我面前不許戴面具,你我皆是兄弟,本該真心直面而對!”
今日,我便要親自下手害你了,兄長;今日之後,我如何有顏面再自稱你的兄弟……
謝潛魚聽見謝玄衣這番話,只覺一陣心悸,胸口酸悶不已,他終於不再避閃,而是由謝玄衣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幾縷豔麗的紅髮之下,是一雙略帶哀傷的金眸,謝玄衣愕然地看著神色異樣悲切的謝潛魚,倒也不覺得他面貌醜陋,反倒是有些心疼。
這個因為外表怪異而從小倍受欺負的弟弟,即便長得比自己還高,比自己還壯,卻仍是那麼容易受到傷害。
謝玄衣看到桌上有一盤紅豆糕,猛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看到謝潛魚躲在角落裡偷哭時,總是會悄悄拿紅豆糕去逗他,此情此景,猶在昨日,真令人不甚唏噓。
他拿起一塊紅豆糕,微微彎腰,湊在謝潛魚面龐,晃動著這塊香甜的糕點,似小時候那般輕言細語道,“小魚兒,你看這是什麼?可是好吃的哦,你笑一個,我就給你吃,好不好啊?”
謝玄衣這麼做不過是一時興起,卻不料謝潛魚卻似著了魔似的,猛然之間整個神色都變了,他看上去那麼慌亂,那麼不安,甚至是那麼心虛。
“皇兄……”謝潛魚僵硬地別過頭,望著拿了紅豆糕逗弄自己的謝玄衣,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謝玄衣不以為意地揉了揉謝潛魚那頭紅髮,親暱地將手中的紅豆糕硬塞進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