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察覺了自己哪一掌的古怪之處。
本來,依他的武功要殺謝玄衣就是難事,但是拼盡全力傷他一掌卻還是可能做到的,自己的師傅早就算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放心派自己前來,謝玄衣這一傷,若是不回修羅教討取療傷之法,那他的命數也不長了。
只是,修羅教的眾人恨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救他呢……
森冷的鐵欄外,謝玄衣長身而立,他負手對靜默坐著的嚴錚笑道,“小師侄,這一掌好狠啊。”
“這套掌法是師傅苦心孤詣根據師叔你的武功路數所創,為的就是能重傷你。”
嚴錚低聲解釋道,頭卻沒有抬起來,他似乎有些不敢去看被自己打傷的謝玄衣。
“罷了。你我不過各司其職。我為天下,你為修羅教,也都是無可奈何之事。”
聽出嚴錚言語裡的虧欠之意,謝玄衣豁達地揚聲一笑,叫人開了牢門,踱步走了進來。
嚴錚此時被鐵鏈緊鎖在牆上,絲毫不能動彈。
“怎麼鎖得這麼緊?”
謝玄衣看到嚴錚手腕上被擦傷的痕跡,微微皺了皺眉,剛一回頭想要鑰匙,卻發現看守方才已被自己屏退了。
嚴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抬頭,望定了謝玄衣。
“師叔,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背叛聖教,更不會背叛師傅的。”
“我也沒想要你背叛他們。”
謝玄衣好笑地看著嚴錚過眼嚴肅的面容,輕嘆了一聲。
他目光遊弋在嚴錚年輕俊朗的臉上,嘴角漸漸多了一絲曖昧不明的笑意,很多年之前,謝玄衣就看出來嚴錚長大之後,必是俊才,只是今日再見,卻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得要更加英氣逼人。
“你告訴我,師叔日後是不是會被這掌傷反覆折磨,然後病困而死?”
“或許吧。師傅非常想殺你,所以才耗盡心力創出這套狠毒的掌法,日後你的經脈會漸漸擁堵,內力也會消失,最後四肢皆廢,五臟枯竭……”
大概是想到謝玄衣將來的慘狀,嚴錚說到這裡便住了口,不再說下去。
“嘖,沒想到師兄竟然如此恨我。”
謝玄衣似笑非笑地垂了垂眼簾,捂著胸口咳了起來,他越咳越急,最後更是逼出一口熱血。
“師叔!”
嚴錚眼中一痛,不自覺便撥出了聲。
倒是謝玄衣鎮定地擦去血跡,對他搖了搖頭,叮囑道,“不要在這裡叫我師叔,除非你想做啞巴。”
他的眼中有幽亮,盯著嚴錚時有一股不容讓人回絕的王者之意,而嚴錚也在這冷銳的目光的逼視下,輕輕點了點頭。
“皇上,你若是能改變對修羅教的鎮壓之策,或許師傅會念在同門之誼替你治傷的,至少,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你以為朝廷是一言堂嗎?內閣大臣,以及現在替我處理政事的攝政王只怕都不會答應,我雖是皇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