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秦夜還親熱地摟了摟荷葉的肩,荷葉並未閃開,妖媚地笑著,整個人幾乎偎進了他的懷裡。
矢落痴痴地看著,閉上眼,在腦海裡細細地描繪出荷葉的形象,夠了,還要看什麼?這個人已經刻進骨子裡了,心都那麼痛了,放過他們也放過自己吧,難不成,要等別人來拋棄你不成?
轉過身,對守在門外的白素招了招手,帶著他回到馨蕊那裡。
“教主有何吩咐?”
矢落笑了一下,幾乎落淚,趕。緊轉過背去:“離火教的易容術獨步天下,你學得如何?”
白素還是用平平板板的聲音回答:“不錯。”
“嗯,”矢落接著伸懶腰的動作,飛快。地擦去眼角的淚:“我和荷葉要去秘密做點事情,你給我易容,要那種除非離火教特質秘藥才能洗掉的。”
“教主要什麼模樣?”
“普通的,扔在人堆兒裡找不到的那種。”
“好。”
白素立即從懷裡掏出一大堆。東西,在矢落臉上拾掇了起來,完了一看,不錯,真是看一百眼都記不住的模樣。
白素遞上秘製洗藥,矢落苦笑一聲:“不用了,就頂著。這張臉過一輩子吧。”見白素有些疑惑,趕緊又笑了笑,手指一勾,從懷裡掏出琥珀色的吊墜:“對了,荷葉送了我這個東西,說晃起來的時候裡面會看到驚喜,你幫我看看。”
左右左,白素的眼隨著吊墜急速擺動,漸漸慢了下。來,最後愣愣地定住了。
“看到我這張臉了嗎?”
“看到了。”
“忘了它。”
“好。”
“記住,你今天到我這裡來,是因為逍遙侯受了風。寒,喝了你的藥就睡下了,別的什麼也沒做,記得了嗎?”
“記得了。”
“重複一遍。”
“逍遙侯受了風寒,喝了我的藥就睡下了。”
矢落流下淚來,。咬咬顫抖的唇說道:“還有,回到武陵國的時候,告訴荷葉,憶柔祝他和攝政王殿下不離不棄、終身相愛。”
“回到武陵國的時候,告訴荷葉,憶柔憶柔祝他和攝政王殿下不離不棄、終身相愛。”
“很好,我現在喝了你的藥,要歇息了。”
“教主好好休息。”白素有些機械地帶上門出去了。
第二日,馨蕊帶著一大幫人圍在矢落的門外:“逍遙侯,本宮要啟程了。”
矢落靠在門後,用略微有些哭腔的聲音說道:“公主慢走,本侯身染風寒,不便相送。”
馨蕊低頭使勁擠出幾滴淚:“如此,甚好。”
望著一干人等遠去,從懷裡掏出說自己接到密旨先行回京都的信箋,輕輕壓在杯子底下。
於是一個落伍的小侍從穿了一身舊盔甲快步跟上,混進了公主的東渡隊伍。
逍遙侯,年方十六,先後兩年,掃平樂爾米草原,定東疆,殺敵數十萬,萬民敬仰,被封為…………逍遙親王。
九公主抱病,逍遙親王情深意重,廣發貼文,帶著公主廣訪良醫,一時間,武陵國一掃對憶柔…………逍遙親王的成見,佩服崇拜加之。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矢落聽到這個訊息,“噗”地一聲將口裡的茶噴得到處都是,連聲到慚愧慚愧,馨蕊則啼笑皆非地說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碧海、藍天,白色的風帆鼓得正起,馨蕊仔細地打量面前的每一位隨從,看不出誰是矢落,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下,突然眼睛一亮,一個熟悉的身姿出現,一把拖住,一張大眼紅唇,不美不醜的平凡的一張臉,木訥的神情,便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力了。
“小的李四,見過陽夫人。”那小廝聲音的聲音也是完全的陌生。
她無力地擺擺手,難道,矢落還是舍不下荷葉?猛地,耳珠一痛,正想發怒,小廝神色一變笑嘻嘻地說到:“丫的你前世的訓練都白費了麼?”
“你?”馨蕊幾乎跳了起來,被矢落連忙按住:“哎喲我的祖奶奶,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吶!”
說罷,洋洋得意地坐下翹起二郎腿:“怎麼樣?離火教的易容術還過得去吧?這張臉老孃打算頂一輩子了。”
馨蕊上前摸了又摸,找不到一點破綻:“那你打算叫什麼名字?就叫李四?不會吧?”
矢落皺皺眉按按眉心:“還叫矢落吧,回頭就說是逍遙侯賜的,反正你都認不出來,只要我不承認,誰都不會知道的。”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