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放下茶碗,眼裡閃過一絲驚異。
“我就留在這裡麼?”起身對著銅鏡看,鏡子裡的男孩著灰色的短衣長褲,青布鞋,一副書童樣的打扮,眉清目秀,但絕不會令人移不開眼,摸摸臉,好像沒什麼面具之內的東西,如果不是親身感受到皇甫在自己臉上東弄西弄,鐵定認為自己又穿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了。
“嗯。”萍定嘴邊勾勒出一抹笑容,帶了三分邪氣。
拍拍腦門,強令自己開動昏昏沉沉地腦袋,皇甫為什麼不問問自己想藏起來的原因呢?是怕自己回去和他爭寵呢,還是如同陽錦辰說的,怕朝廷知道害了荷葉?
不過,這裡也還不錯,雖說自己不能象別的穿主那樣,做個一歌一舞一面需要萬兩黃金的紅牌,見見別人做紅牌也好。
“公子既是芙兒的人,萍定自會全力保護,也希望公子能夠很好地掩飾自己,別的,萍定絕不多問。只是暫時委屈公子扮做下人了。”
萍定仔細看了看憶柔的眼睛,璀璨、晶瑩,眼波流轉之間流露出不經意的風情,這張臉肯定不是原來的,否則,月兒豈會冒著得罪教主的危險把他藏到這裡來?
萍定刮刮茶蓋,又喝了口,又說到:“容可以易,還煩請公子不要輕易抬眼,以免節外生枝。”
一陣膽寒,憶柔嚥了口唾沫,盯著自己的腳尖說:“柔兒明白,謝老爺教誨。”
很清楚地表明適應了自己的身份,萍定點點頭,有一刻悵然。
“老爺,到了個家貨,很辣。”幾個打扮惡俗的人帶了一位少年進來。
家貨?什麼人這麼蠢,自己跑出來當小guan兒?
憶柔連忙退後,乖巧地垂手而立,萍定放下茶碗,拉拉自己的袖口,這才抬眼看進來的人,憶柔也飛快地看了一眼。
天啊!這個世界難道醜人都死絕了麼?
那少年,端的是生得好,長眉入鬢,眸子如同水晶一樣,帶著溫柔而倔強的神色,黑色的長髮整整齊齊地順在腦後,不用摸也知道觸感極好,有些髮絲柔順地纏在脖子上,有幾分令人遐想,從容之中顯出一些貴氣。
“看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