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蘭明白。”二老闆退到一邊,不敢有任何的反對。
“有些累了,我去後院休息會兒。”說完,冷墨白起身從屏風後面離去。
看著冷漠白的離去,蓮兒的這才鬆了口氣。霽蘭撫了撫額頭,揮揮手讓蓮兒離開。蓮兒勉強地從地上站起,儘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而冷墨白,又是個謎一樣的人,雲煙樓經營了至少20年,為什麼老闆會這麼年輕?
楓葉山莊。
自從上次從雲煙樓回來後,上官少彥經常在少憐的住所待著,常常一個人看著荷塘,很久很久……
已經逝去的人,對待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他們忘記。
可是,對於上官少彥來說,怎麼可能忘得掉。
夕陽的餘暉鋪滿了整個水面,孤單影成雙。風捲漣漪,水影破碎,難以復原。眸子上染著層層憂鬱,濃的就像是化不開的墨。白色的髮帶翻飛,深色的留海遮蔽雙眼,唯有點點清露隨臉頰滑落。
“相公……”溫柔的聲音想起,細細軟軟,可以想象出擁有者的婉約。
“靈鳶,你怎麼來了?”上官少彥匆忙地收拾心情,轉身面對。
“這麼久了,我見你還沒有回來,就來找你了。”皇甫靈鳶擔憂地看著上官少彥,緊緊地攥著手中絲絹。
皇甫靈鳶走向上官少彥,夕陽的光輝灑在她的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刺痛雙眼,也刺痛了上官少彥的心。
原本是一張芙蓉面,嬌柔動人,透著江南女子的秀麗但卻被這道疤硬生生地破壞了,也就註定了這成為了他一生的責任。
“靈鳶,我……”上官少彥一臉愧疚。
“沒關係,你有你的回憶,你的過去。我只要擁有你的未來就好。”靈鳶微笑著,善解人意,一雙含水的眼睛惹人憐愛。
上官少彥走近,輕輕吻了靈鳶臉上的疤,隨即將她摟入懷中:“對不起。”
“我從來沒有怨過憐兒,不用再說對不起了。”靈鳶安慰地抱著上官少彥。但即使這樣,上官少彥還是感到愧疚,愧疚的不是現在,而是未來。因為現在的上官少彥,無法給靈鳶她想要的愛。雖是夫妻,卻只能是有名無實而已。他可以做一個丈夫,但做不了愛他的人。
“咳!”可愛的咳嗽聲響起,靈鳶少彥立刻分開。循聲望去,原來是上官少淳,他正一臉發現別人的做壞事的竊喜表情看著上官少彥。少彥看了看靈鳶,隨即走向少淳,並且將他拉到了一邊。看見自己丈夫的離去,皇甫靈鳶撫了撫臉上的傷疤,眼神悲慼。這難看的疤就像是一隻爬蟲趴在臉上,不斷提醒自己的痛苦。
“小淳,有事嗎?”
“哦!爹讓你去祠堂。”尚未脫去稚氣的臉上是淺淺的笑容。
“現在嗎?”
“嗯!”
“我知道了。”上官少彥提起精神往楓葉山莊裡的祠堂走去。只是,為什麼一定要在祠堂呢?
來到祠堂,灰色的堂內肅穆、莊嚴。硃紅色的臺上是上官家的列祖列宗,有丞相、將軍、甚至是帝王……
上官沂廷跪在臺前,表情嚴肅。
“爹。”上官少彥在門外恭敬地叫著。
聽到少彥的聲音,上官沂廷起身,招手讓他進來上柱香。少彥上過香後退到一邊,等著上官沂廷發話。
“彥兒,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叫你來這裡嗎?”
“彥兒不知。”
上官沂廷板起臉,認真地說道:“我要你接替我丞相的位置,除掉虞豈寒。”
上官少彥驚訝地看著父親,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他措手不及。
“爹,為什麼?為什麼我突然要接這個位子?”上官少彥雖然無一不精,但並不想入仕,複雜黑暗的官場他不想涉足。
“你也到了學會承擔上官家的年紀了,除掉虞豈寒只是拿回上官家所應得的一步,我會幫你的。”
上官家應該拿到的一切?
“孩兒做不到。”上官少彥別過臉去。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上官沂廷當然是瞭解自己兒子的,知道什麼東西可以逼他就範,“你若是完成這件事,我就讓憐兒的靈位進上官家的祠堂,給他應有的名分,把他的墓遷到宗家的墓冢上。”
上官少彥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沂廷。憐兒一直是父親不願承認的存在,因為他是父親一時情迷與□所生之子。而這樣的私生子是不允許有上官家的正式的名分的,只能在上官家藏頭露尾的活著。而父親,更把這件事當作一件恥辱,憐兒成長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