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話,習大人兩日前已經起身前往雪狸山了。”宮人應道。
“什麼?”司空鏡又露驚訝,他才睡了兩日。才兩日而已!
“公孫玉和習清闌也去了。習大人讓臣照顧好陛下。請陛下安心處理國事,涼州之亂,雪狸山的危機習大人會解決的。”慕容鶯鶯說話的時候聲音依然有些顫。
他……不是說他再也不管國事了嗎。怎麼還會?
司空鏡有些想不明白。
慕容鶯鶯好像看出了司空鏡心裡所想,道,“習大人有留下話,臣怕陛下聽了不高興,所以一直沒說。”
“別囉嗦。”司空鏡厭煩的道。
“大人說此次前去並非為了陛下,也並非為了天下,只因雪狸山是個好地方,大人希望太子能在那裡安靜的成長,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慕容鶯鶯似乎也並不明白習清慕為何會留下這句話。使她幾度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太子?雪狸山?”司空鏡喃喃念道。
“陛下……”慕容鶯鶯大著膽子站起了身來,“臣不明白,為何陛下有了皇子不昭告天下,還要藏著掖著……”剛說完,慕容鶯鶯又似膽怯的垂下了頭。
“他告訴你的?”司空鏡問。
慕容鶯鶯點了點頭。
有習清慕出手,涼州與雪狸山的事暫時算是可以放下了。只是讓司空鏡擔心的是葉琰,有歐陽風的事在這裡擺著,以習清慕的辦事方法他是絕對不會讓葉琰活下來的。
見司空鏡沉默,慕容鶯鶯有些膽怯的躊躇著,似還有話未說完。
“還有什麼就直接說吧。”司空鏡道。他不否認,在這些所謂的老朋友面前,他確實是一點帝王的架子都沒有。以至於有的人還可以對他不尊重,但也有人對他心生怕意。
慕容鶯鶯道,“習大人還叮囑了一句話!”
果然又是他!司空鏡想道。
慕容鶯鶯道,“大人說,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還有其他的嗎?”司空鏡聽罷並不生氣。慕容鶯鶯搖了搖頭。
“那你先下去吧。朕知道了。”司空鏡道。
“大人要臣寸步不離的守著陛下,陛□內餘毒還要些時候才可以完全清除。在這之前,臣不可離開陛下半步!”慕容鶯鶯為難的看著司空鏡。堅持著不走。
司空鏡也不為難她,只道,“隨你。”
作者有話要說:
☆、緣弄人再歸故里,情太僵家人團聚
“醒了。”慈祥的聲音響在耳畔,葉琰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睛,只記得昏迷前,山石崩塌,迷煙滾滾。
入眼的是一張還說的上慈祥的面孔,男人手裡端著一碗藥汁,輕輕的舀起一勺送到葉琰嘴邊,“來,喝了它。”
葉琰推開了男人的手,男人手裡的藥碗也被推到了地上,摔的粉碎。葉琰並沒有說話,怒視著男人,男人粗糙的手中撫上葉琰的額頭,“還有些發燙,在休息兩天就好了。”
“為什麼?”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葉琰問道。他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難道你真的要幫助一個男人來對付你的父親?”男人話語有些淒涼。“可朕還不想與自己的親生兒子針鋒相對。”男人憤怒的丟下一句,甩袖離去。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兒子嗎?”葉琰問道。跳下床來追了出去。剛到門口,就被幾個侍衛攔住了。
葉琰怒喝道,“都給我滾開!”
皇帝還在此,他們又怎會聽從葉琰的話。
葉琰運力,一掌劈去,並未傷人,兵器被震得粉碎。發出震耳的聲響,葉鏈也驚詫轉身,那麼多年,他從未想到他的兒子竟還有如此功力。
葉鏈道,“在朕還沒有正式進攻梨姜之前你最好給我在裡面躺著。”
“若我不呢?”葉琰倔強的回視著一向尊敬的父親,此刻的眼中只有鄙夷之色。
葉鏈回身,迅速的向葉琰擊出一掌,葉琰身影輕輕一閃便逼了開,體態輕盈,白衣輕薄,聚散如煙,人媚若狐,卻不知那一雙暗紅的眸甚是好看。只見臉側黑髮飛起,那道似紅梅的疤痕暴露在陽光下,葉鏈心裡一怔,那是他留給兒子的傷!
一掌擊出,輕易避過,七寸長的匕首從袖而出,握在手中,直直刺出,直向父親咽喉處,葉鏈並未躲避,收起了招式,等待著葉琰刺下去。而葉琰偏偏停住了手,尖銳的匕首緊貼著葉鏈的脖子。葉琰暗紅色的眼眸微微一轉,不忍看向露出柔弱一面的父親,“讓我離開。”
“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