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詹說的十分的肯定。沒有一丁點的遲疑。
葉琰舒了口氣,故作輕鬆,可心裡到底有多失落,多彷徨,他自己也無法做出預算。
“真是離奇。”葉琰幾不可聞的輕嘆道,翻過了身去,背對著葉詹,合上了眼睛,示意葉詹可以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戲臺已拆戲不終,虛虛實實何為真
夜裡的燭火搖晃的厲害,秋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吹起,捲起地上的落葉。葉琰離開了房間,遠遠的望去,還看得見月下那一片似火般燃燒的大山。
“這裡離那裡應該不遠吧。”葉琰問道。跟在他身邊的依然是福壽。福壽回答的有些遲疑,“不……不是……很遠。”
他的父皇給了他最後一天的時間,讓他今夜想清楚是走還是要留。葉琰笑了笑,又笑了笑。笑的僵硬而又蒼涼。
“殿下。”福壽瞧著那笑容心底生寒,害怕的很,很想將葉琰拖回房中,然後自己便可以趁機躲開。
“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走走。”葉琰遣退了福壽,福壽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想到可以避開葉琰那讓人忍不住打顫的笑還是狠心退了下去。
一個人走在郊野,雖然是郊野,仔細看去還是可以看到隱藏在草叢中的將士。這裡,他逃不了,十步一人,方圓五十里,全是人,他能逃到那裡,又能走得了多遠。
葉琰走了一小段,又折了回去。順著昏暗的燈火走進一個小院子,院子是新建的,因為這個院子從修建開始就註定要拆,所以修建的並不是很好,院子裡一共有兩間房。一間是廚房,一間是臥室。臥室裡有一個女子,女子手裡捧著一張畫像。相比起來,畫像中的女子更為逼真,更為妖冶。而那捧著畫哀傷落淚的女子卻是平庸無奇。
葉琰看了一眼便打算離去,可因這裡並沒有侍衛,也沒有別人打擾,除了那低低的哽咽聲外也沒有其他的雜音,便想在這裡坐些時候。
出於不想打擾那哭得傷心的女子的緣故,葉琰自己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碗熱水。坐在臺階上,月光灑下,冰涼如水,碗中的熱水很快就冷了下去。
屋裡的女子也走了出來。女子驚訝的看著蹲坐在臺階上的葉琰,眨了眨眼,擦乾了眼角的淚,“你是何人?”
葉琰也覺得驚訝,這女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想了想,葉琰道,“討水喝的人。”說罷,便將碗還給了女子。“未經容許便自己動手了,請姑娘見諒。”
女子也信了葉琰的話,接過了碗,“無須客氣,公子若是還想喝的話,我再去給公子倒一碗來。”
“不用了。”說罷葉琰便作勢要走。
女子欠身相送。出於禮貌葉琰回首望了她一眼,目光不經落到屋內那副畫卷上,燈影搖晃的厲害,畫中人像顯得有些模糊,葉琰又往裡探了探頭,也不去管那女子,徑直走入了房中,拿起了畫卷。果然!畫中人是她!
“公子!這畫你不能碰!”女子的聲音大了些,但並無怒色。
“她就是皇后?”葉琰問,更是驚奇這個女子怎會拿著公玉央兒的畫像。
女子驚訝的看著葉琰,“你認得主子?”
“在下葉琰。”葉琰以禮相答。女子頓受驚嚇,瞪大了眼。楞若木頭般站立原地,淚又止不住的湧了出來。葉琰遞給她一張手絹,“嚇著你了,抱歉。”
女子搖了搖頭,感激的望著葉琰,“想不到太子殿下還記得主人,那麼主人的付出也就沒有白費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葉琰問道。她公玉央兒可曾為他付出過什麼嗎,從一開始公玉央兒就在欺騙他,後來還拋棄了他跟隨了他的父親。難道他還欠了她公玉央兒什麼未還嗎?
“殿下有所不知。”女子擦乾了的眼又流出了淚,“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
“一開始,主子被司空鶴拋棄,自覺無臉回到黑蓮谷,又要逃避司空鶴的追殺便逃到了湮國,恰逢湮國選拔宮女之時,便藉機混入了宮中,主子有幸得殿下垂愛,本已決心一生相伴,當時的聖上知道此事後堅決反對,但又不想傷害到殿下,便想暗中處決了主子,主子迫不得已,為保命暴露了身份。聖上知道主子的身份後便覺得還有的利用,就將主子強留身邊。”說著,那女子又抬頭看了葉琰一眼,葉琰安靜的聽著,美麗的兩道眉深深的鎖起。
女子又擦了擦淚,還給葉琰倒了杯水,接著道,“主子與聖上便商量起了對付梨姜的事。”
“然後呢……”見女子頓住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