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宴子桀忽然嘆了口氣,雙目也沒有什麼焦聚,自說自話的道:“沒想到,卻來得這麼快。這一切,都要拜你所賜了。”

胡璇冷冷的甩開他的手:“我承認戰場上我是無用武之地,所以我沒有多害人命以死抵抗。現在你也沒有必要來跟我炫耀。”

宴子桀看看他,挑了挑眉頭:“跟你炫耀什麼?我又不是在說這個!”說完,他站起身來,在帳中踱著步子:“我是說宴家的權爭。”

胡璇抬眼看了看他,低聲道:“宴子勇麼?”

“……”宴子桀低頭,似在沉思,良久開口道:“你說我會是好皇帝麼?”

“你要弒兄?”胡璇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宴子桀。

“我最後的一點人性,就要消失了。”宴子桀由牙根裡冷冷的擠出幾個子,嘴角勾起一條凜冽的弧線:“是他逼我的。不然的話,我還有點猶豫,現在看來,都不必了。”宴子桀收起了笑容,踱到了胡璇面前,蹲下身來,撫上他的臉,聲音變得輕柔了,面色卻愈發猙獰:“你知道他想除掉我的原因麼?”

“……”胡璇終是沒有開口,靜靜的望著面前這張霸氣中透著幾許邪氣的面孔……他不再是當初的子桀了,那個需要人保護,孤助無援的男孩子的靈魂,死在了面前的身軀裡。

“他早晚是要除掉我。這沒錯!”宴子桀對著胡璇講話,卻全不在意他是不是感興趣他所講的話題:“不過這麼急著除掉我,原因卻是你。”

“我?”

“他幾次三番都想勾上你。可惜我在他身邊早安插了眼線。他去哪裡,做什麼,我都知道。”宴子桀又轉身,與胡璇並肩坐在塌上:“他想得到你,急得不等我給他打下個穩穩的江山坐,就要動手了。”

“所以你故意押緩行軍?”胡璇介面道:“可是就算是這樣,又能捱過多久?一輩子走在路上麼?”

“傻瓜。”宴子桀輕笑了聲:“我去打仗,難倒讓他安排的人亂箭射死,又或是亂刀砍死麼?到時候江山他得了,眼中釘肉中剌他拔了去,再把朝思暮想的人往後宮裡一放……哈哈哈哈”宴子桀似乎笑得很開心:“本事沒些個,這如意算盤倒打得響。”

“誰的天下、這麼重要麼?誰的權勢、這麼重要麼?哪一朝哪一姓的天子當家,不過就是讓百姓安居樂業為已任而已。再大的權勢,終究死了便是一把黃土。”胡璇皺起眉頭,有些激動的道:“就是為了這麼虛無的東西,連好不容易相逢的兄弟,你也要殺麼?”

宴子桀挑挑眉頭看看胡璇,仿似聽了多大的笑話一般:“男兒志在四方,得天下成大業的胸襟都沒有,不怪乎你是個亡國的皇帝。再仁德再善良你也保不住你的百姓。不用我來打,西砥繞過楚國打了過來,你還是一樣沒好果子吃。”

“現在天下都是你們宴家的,西砥都還沒打過來,你們又何苦自相殘殺?”

“我沒有想要殺他,至少沒有這麼快……”宴子桀長出了口氣:“是他先要動手了。如果我沒猜錯,不出後天早上,一張皇榜傳召,我就要被孤身召回京城了。他安插的爪牙肯定呈報說什麼我不給他打仗之類,他是再也不會等下去了。這個飯桶的斤兩,也就只能撐到如此地步而已。不學無術、色膽包天。”說著,宴子桀的手指輕挑的劃了一下胡璇的臉。

胡璇皺起眉,別過頭去:“我想家人團圓都來不急,你們卻……”

“早早睡吧!我什麼都不會讓給他。明後天,你也要隨著我趕路!”宴子桀也不等胡璇說完話,笑著一推,將胡璇推倒在塌上,自己也並了排躺下,轉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這麼睡下了。

胡璇閉上眼睛,卻久久也不能平靜。

果然如宴子桀所言,第二日晚上大軍又安營紮寨的時候,一隊快騎便趕到了營中。宴子勇派了宴子桀的二皇兄宴子健傳來聖旨,說是北方各國有剩宴國出兵之際發難之勢、另有胡國舊部集結兵馬的民間流言,要宴子桀速速歸都勤王,不得有誤,攻打楚國全權交由宴子健。

宴子桀便依召行事,帶了一小隊人馬,連同胡璇,連夜啟程折回來路,向宴都返還。

一行人走了沒有半個時辰,經過了一個小村莊,宴子桀便命隨行的騎兵先行向宴都出發,自己和胡璇則留在這裡,找了個破舊的廟宇準備過夜。

胡璇心知他恐防途中有伏兵,才行此計策,也不多言,在廟裡尋了些乾草鋪墊好,二人便在這裡過了一夜。到了天明,宴子桀去村裡,跟村民買了兩身破舊衣衫,與胡璇改了平民妝扮,才又向宴都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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