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4)

屋內莫清乾又接著道,“殺陸莊主不難,但你我三人所練武功都有破綻,若他死了,我們遲早要受真氣反嗜之苦。不如留了他性命,我們就算逼問不出解厄之法,也可以從他真氣執行上窺得些門徑。”

楚相思道,“何必多此一舉,以我的醫術自然能找到破解之法。”

莫清乾冷哼道,“我可信不過你,若依你的破解之法,說不定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再多點無盡相思的禁制也沒準。”

沈頭陀笑眯眯地打圓場,“二位別吵別吵,我們如今都在一條船上,凡事好商量。”

楚相思問,“哦?沈堂主怎麼看?”

沈頭陀拍了拍光頭,“我覺得留著陸莊主也不壞,我歡喜堂有的是炮製人的方法,把他交給我,管保不出半點差錯。”

楚相思沉默飲茶,片刻道,“沈堂主不信任我並不奇怪,但你若想獨吞此人也是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還在出差中,用平板更文沒手感

☆、第十章 尋歡山莊(二)

2

沈頭陀為莫清乾一語說動了心思,想著自己身上的武功禁制總是心下不大暢快。尋歡山莊陸元應性格暴戾,生性多疑,對門下的骨幹之人都以教授武藝為名,傳了一套心法。這套心法說來也確實能彌補個人武功不足,短期內讓人速成,但無異於飲鴆止渴,練得越久越覺得心中戾氣難平,若導之不得法,終有走火入魔的一日。更何況沈頭陀對尋歡山莊莊主陸元應的一身詭異武功垂涎已久,當下心思活泛,也有幾分捨不得殺此人。至於楚相思所說的獨吞的心思他雖也起了,但也知道要從楚相思和莫清乾手中硬奪此人絕無可能,不過一轉念之間便淡了。反正大家在一條船上,分上一杯羹也是有的。當下笑了兩聲,“左使說哪裡話,我想獨吞,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不過莫老弟說的有道理,這陸元應留著還有幾分用,不如就權且留著吧。”

莫清乾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如今我們三人還怕一個陸元應不成。”

二人主意已決,便去看楚相思。

楚相思沉吟道,“我等三人結盟,早已說過有什麼事大家商議著辦,若二位堂主皆是留此人的心思,那便留著吧。只是此人武功高絕,先得廢了他才能放心。”

莫清乾應道,“那是自然,我從小為他養大,若不先廢了他,我第一個便睡不著。”他說著話,突然頭也不回,一枚白色物事破窗而出。

陸酒冷在窗外早聽得背脊發冷,屋內三人皆是尋歡山莊的精銳,若這些人叛了,除了陸元應自己,只怕無人能製得住他們。陸酒冷自幼流落江湖,到七八歲上為陸元應收養。雖然陸元應性情古怪,對他也不見得比門下弟子好,但在他心裡總歸是個家。他年少氣凌雲,見莫清乾襲出一枚暗器,知是行藏已露,他倒也並無多少恐懼之意。他見陸元應一向倚重的楚左使,以及自己從小一塊長大的三哥都起了反心,心中憤懣之意更重。

陸酒冷身形在窗欞上一晃,避開那枚圍棋的白子,眼前一暗,一個裹挾著七分氣勁的兔毫盞又到了他的面門。他不敢再戀戰,一個佛手翻覆從窗臺上翻了下去,掠過居留閣的牌匾,一把拎起牌匾後的酒罈擲了出去。

莫清乾堪堪從視窗鑽出,見一個偌大的事物迎面而來。他號清氣乾坤,修得是煉氣之功,當下想也不想氣灌衣袖。一對青色衣袖舉起如鋼鐵所鑄,哐噹一聲響,那酒罈為他振袖擊碎。一罈子杏花燒兜頭腳落,將他淋成了個落湯雞。

陸酒冷腳踏樹梢,穿花拂柳一般而去,遙遙道,“楚三哥,我請你喝酒。”陸酒冷心知真較起武功來,他也不過略勝莫清乾幾分,絕非三人聯手之敵。

莫清乾抹了滿臉的水珠,臉現怒色。

“不必再追了”,莫清乾聞言,見楚相思落在他身旁,訝異道,“是絕別離,他已經聽了我們的話,如何不追?”

楚相思袖手而立,半片黑髮垂落,斜陽照著他臉上冷意,“陸元應的閉關之所就在這,我們守著這就行了。絕別離是殺部之主,難道莫堂主還怕他找了殺部那些傀儡回來?至於將我們對莊主不利的話傳出去。。。尋歡山莊眾堂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什麼時候顧過他人死活。”

灰色山崖猙獰如獸,山崖暗處一道灰色的人影緊緊貼著崖壁,幾乎已經和山崖融為一體。耳畔是轟隆的流水之聲,其下山崖峭壁只見茫茫水霧,深不見底。

陸酒冷其實並未走遠,楚相思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他耳中。陸元應的閉關之所就在瀑布之後,居留閣正對瀑布後的山洞入口。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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