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陸酒冷點了點頭,想著若莫三哥來說,說出些苦衷,能讓義父網開一面也好。

莫清乾道,“我與楚左使,陸堂主趕回莊中,迎候莊主出關。我們正在居留閣中等候之時,見到絕公子突然出現,他似乎想闖入莊主閉關之處。我和楚左使只得追過來,不知為何絕公子一語不發就向我二人出手。”

陸酒冷聽了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氣極反笑,“莫清乾,明明是你們三人私謀要害義父,為我撞破。”

楚相思嘆道,“絕公子,雖然殺部之主修習功夫,要受許多苦楚,但你又怎可起了謀反之心。你雖然做錯了,但陸莊主與你有父子之誼,你便認個錯,只要陸莊主不計較,我等便當今晚什麼都沒有看到。以前如何,今後還是如何。”

陸元應目光落在陸酒冷身上,“酒兒,你還有何話可說?”

“義父,三人成虎。。。你連我都不肯信?”

陸元應目中帶了沉重的壓力,看了他半晌。“酒兒,你認個錯,我便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過。”

陸酒冷一腔熱血如墜冰窟,面色轉白,眼底湧上一股炙熱。“我沒有做過,怎麼認錯?義父,你信我。”縱然面對最兇狠的敵人,他也從未有如此刻一般絕望。

陸元應青色袍袖一動,勁風已經襲到他的門面,陸酒冷幾乎本能的掌心一撩,格上他的手腕。蒼天勾月下,陸元應目中帶了赤紅,他冷笑道,“好,酒兒你今日便用我教你的武功,與我動手吧。”

陸酒冷一驚,撤掌道,“酒兒。。。不敢。。。”

他話音方落,身上已著了陸元應一擊。那一擊陸元應並未留手,陸酒冷胸中鬱的那口血終是噴出,身形一晃,立足不穩向崖下落去。陸元應一掌將陸酒冷打得吐血落崖,站在懸崖邊臉上的神情沉鬱,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是個什麼心情。

楚相思與莫清乾遞了個眼色,莫清乾會意道,“陸莊主,絕公子落崖,未必便死,可要派人去尋。”

陸元應袍袖一展,看著三人冷笑道,“不必,他若死了,我也懶得為這個逆子收屍。他能活下來,也算他造化,我便當從未收過這個義子吧。”

楚相思垂首道了聲是,又將手一延,“莊中已經備了酒,恭迎莊主出關,莊主請。”

一株長於懸崖的樹杈伸出,將陸酒冷卡在了其中。其實他下墜得並不深,只是夜色深重,加上水霧瀰漫,看不到人影。陸酒冷在樹杈之上,為瀑布濺起的水花打溼了他的衣襟,彼時已近深秋,水幕冰冷,夜風清寒,但此刻陸酒冷感覺來,都不及聽了陸元應薄涼至極的一席話。他方才一番苦鬥已然力竭,此刻靠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懸崖之上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昏沉似乎小睡了片刻。夜半時分耳畔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掙扎著睜開眼睛一看,不覺唬了一跳,他的面前是兩朵瑩綠的光芒,分叉的蛇信幾乎已經舔到了他的臉上,風中是冰冷而腥惡的氣息。

不知哪來的蛇慌不擇路,竟然選了他當夜宵。

生死之間,已近在咫尺。

陸酒冷伸手掐住蛇的身子,他負傷之餘,手中一滑,那蛇暴起躥出。陸酒冷只覺得臉上為什麼冰涼一觸,便是麻木之感,也不覺得疼痛。他心知為毒蛇所咬,毒素入體往往並不疼痛,暗道一聲糟糕。手中用了狠勁,撲地一聲將那蛇拽成兩截,剖了碧血淋淋蛇膽出來,吞入口中。他知道蛇膽解毒,但是否能解蛇咬之毒卻不知道。壯士斷腕,但他這一口為毒蛇咬在臉上,總不能捨了臉不要,再說就算他肯不要,這頭砍了去,人也活不成了。就算想封了穴道,也不知從何封起。陸酒冷不覺苦笑,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還在想,人說蛇吻,蛇吻,他倒是真被條蛇給吻了。只可惜這蛇並未幻化個美女之身,來許他個鶯鶯燕燕的鴛盟。

不知過了多久,陸酒冷甚至有隔世之感。他不必睜開眼就能感覺周身為水浸透,眼皮灼熱,閉著眼仍能感覺眼前為刺目而灼熱的陽光照著。

陸酒冷就這麼敞著肚皮,攤著四肢,如塊煎餅一般躺在溪水中,烈陽下。

就在這時他耳畔傳來了一個如冰玉般的聲音,“這人怎麼這麼難看。”

陸酒冷活了十七八年,小時候粉團玉琢,長大後更是俊朗英氣,牽了馬在江湖上一走,不知碎了芳心幾許,還從未為人說過難看二字。

他睜開眼睛循聲看去,他這一睜眼,才覺得眼皮發木,幾乎都要睜不開了。想著原來自己的臉都腫了,難怪為人說難看。

岸邊垂柳之下繫著一匹白馬,岸堤之上坐了一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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