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貼合,感受著男人的情動。
蘇慕華的聲音染上幾分慵倦,“你風流不要命了麼?”
陸酒冷環住他的身軀,低笑道,“值得。”
他拉起蘇慕華的手按上衣下,相視的目光已然發燙,蘇慕華心跳得很快,手微微一顫,終是緩緩握住。。。
陸酒冷含笑看他,唇間發出幾聲悠然的喘息,臉上的神情頗為滿足。
蘇慕華慢慢挑起了鳳眸,眸中的笑意與溫柔風牛馬不相及。“花無眠的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
陸酒冷唇落在他的髮際,“這個時候。。。我還以為你要和我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日影漸漸上了中天,再一點點向西移去。
沸騰的水湧過千瘡百孔的礁石,黑色的礁石已經搖搖欲墜,迷茫的水霧中偶爾傳來幾句低語。
蘇慕華掙開了為陸酒冷扣住的手掌,聲音帶著幾分隱隱的怒意,“閣下要抱到什麼時候?”
陸酒冷卻不讓開身,腿緊緊貼著他的,手中拈了蘇慕華的一縷發,笑道,“哎呀,這水滾成這樣,這石頭就這麼大,你莫非要我跳到水裡去不成?”
“放手!你皮糙肉厚。。。滾上幾滾,剛好!”
“小蘇。。。你當我是絕世高手麼,這麼燙的水?”
“不,我當你是豬。。。”
“惡語傷人六月寒啊,蘇兄。”
“哎呀。。。眼睛要瞎掉了。”礁石後露出一張嬌俏的臉,那女子雙掌遮於眼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透過指縫向外張望著。
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可以看見黑色的礁石已經開始鬆動,礁石上的二人笑罵之間,卻是並肩躲過碎石、潮水。。。
書生似乎慢了一瞬,眼見落石當頭,卻已為人牢牢握了手,堪堪避了開去。
男子拉過書生,輕輕為他整理了青色的衣襬。
二人目光對視,書生微微一笑。
這一瞬彷彿連風都溫柔,女子不覺看得痴了。
“唐姑娘,你好。”
女子回頭一看,青衣的書生正站在離她不遠的礁石上。
這女子正是唐靈,只是此刻她的打扮古怪得很。
她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腳下踩著的也是一雙黑色的靴子,只露出一張臉,更顯得膚如凝脂。
女子站在一艘皮筏艇上,手中的槳也裹著一層黑色的皮革。
見了他,唐靈臉頰一下子就紅,“蘇遙。。。你,你們。。。”
蘇慕華見她如此,也不知道她方才看見了多少,雖然知道他方才為陸酒冷紓解,動作極為隱秘,不大可能落入他人眼中。但至於其他。。。只怕多半都被看了去。
蘇慕華雖豁達,但也免不了麵皮發熱,吶吶道,“我。。。我們。。。”
唐靈用力道,“你們很好。”
蘇慕華不解地抬頭看她,“很好?你說我們?”
唐靈道,“我方才見你們並肩而戰。。。無論別人怎麼看。。。是朋友也好,是別的什麼也好。。。若世間能有兩人如你們這般相護,便是江湖風雨,身處險境又算得了什麼?”
陸酒冷立於蘇慕華身後,握住書生的手,含笑道,“多謝唐姑娘,這世間並非人人都如姑娘般豁達。我與他雖然無懼世俗。。。卻也不願為他多添了煩惱,所以你也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對不對?”
唐靈目光很亮,用力點了點頭,“當然不會。。。我可以起誓!”
陸酒冷微笑道,“不必,我們自然信得過姑娘。”
蘇慕華無奈搖頭苦笑,這女子正在情竇初開之時,對情之一事看得太過簡單,也太過一廂情願。
若待他日這女子真嘗過情的滋味,才會明白若要有不顧世俗的情愛,除非有拋開世俗的本事和經得起消磨的真心。
人間萬事消磨盡,舒青袖和柳寄生。。。又何嘗不曾動過真心?
若斷得剛好,當在花好月圓時。
偏這陸酒冷是個不知道廉恥的,一句無懼世俗為這女子編了幻夢,還順手誆了人家姑娘為他保密——甚至他蘇慕華多少大風大浪經過,聽了這四個字,心頭都微微一暖。
已近黃昏,小園之中石桌上擺了一壺酒,一隻燒得很好的雞。這隻雞的兩隻腿已經不見了,翅膀還剩下一隻,還有半隻握在一個人的手中。
“開在四時的蓮花,沸騰的暖流…”任情兒倒了杯酒,聽得有幾分出神。“那黑色的石頭。。。我似乎在師傅的蠱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