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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因寧後之死,已有兩年未曾慶祝生辰。寧後膝下並無所出,只有一位宮人所生過繼到她宮中的小公主,不過十二三歲模樣,為乳孃領著,坐在離主座不遠的案後。
成帝的主座仍是空著,顯然正主兒還未到。
成帝膝下皇子不少,夭折的也多,算來還活著的也不過那麼五六個。陸酒冷隨了燕王赴宴,還未落座,便見對面一人身著富貴服色,眉宇間卻有與之不相應的戾氣。
葉溫言卻不在他的身側。
皇帝不在,自然太子最大。燕王滿臉笑意,拱了拱手,道,“大哥,邊關一別,為弟甚是掛念。”
太子離了座,扶了他的手道,“永寧在邊關辛苦,前幾日我還和老十,十一幾個說,此番等你回來,我們兄弟幾個要好好喝上一回。”
他目光一瞥正見朱永寧身後的秦決意,笑道,“秦大人也來了,督察院事務繁忙,本王也難得見秦大人幾次,倒是永寧運氣好,才回來,便與大人行了一路。”
秦決意臉上並無笑意,“下官因接了與燕王相關的案子,奉皇上之命,相伴燕王。太子日後若有事犯到我手中,我也一定親自陪伴。”
他話帶鋒芒,太子強忍了怒火,道,“不知是何等案子?”
秦決意道,“遞狀子的人我也已差人帶來了,剛好蕭王殿下也在此,可以當面問問,太子殿下若有興趣可以一同聽聽。”
燕王見秦決意此人神情古板,竟是要將成帝的壽宴變作他督察院的大堂。他已經聽花笑月說了有人到督察院告了自己的事,卻也拿不準是否是孫晟背叛了自己。苦笑道,“秦大人,此舉不妥。”
秦決意尚未開口,太子已經道,“永寧何出此言,你問心無愧,秦大人更是中正耿直的良臣,有何不妥?”
燕王為他言語一迫,已是騎虎難下,若要拒絕,豈不是應了太子的話,問心有愧。但若是應了…
燕王面色一沉,“秦大人,今夜是父皇的壽宴,若是因我驚擾了,我朱永寧可是枉為人子了。”
他異族身份本就不受朝中重禮教的老學究們待見,若再添這一樁話柄,豈不更是雪上加霜。
“寧兒無需多慮。”男子人未至,聲音已到。
陸酒冷見來者約莫五十餘歲年齡,但精神矍鑠,身著明黃龍袍,頭戴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