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肖海說:“算了,姑娘大了留不住。我看五味雖然窮點但是對小帛還是很上心的。”
“娘!”肖海衝肖大娘大喊。
肖大娘不理,抱著肖帛暗自流淚。
“好,都是我枉做好人。”肖海冷哼著說,踢翻了腳邊的長椅,忿忿地往外走,當大夥都以為他終於不鬧要離開了,他竟然突然轉回去,一手抄了桌上所有錢。梁景生心裡正想鄙視他一回,便看到肖海來到肖帛面前將錢一股腦全塞她手裡。
“這是那個小畜生給的,你別不要!以後他要敢欺負你,可記得來找哥替你出頭。”
“哥……”肖帛眼裡又泛了水氣。
“哭什麼,很快就是做孃的人了。你也別怕,有什麼事哥會替你撐著。”
說完,肖海揉了揉肖帛的頭頂,大步的往外走了。
肖海一離開,所有人都像鬆了口氣。梁景生剛還想跟肖大娘談五味與肖帛的婚事,五味卻率先出了聲,卻不是跟肖大娘說。
“帛妹,這是怎麼回事?”
五味此話雖然平淡無奇,但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可算是語驚四座,梁景生三人暗道難道這事還有曲折不成?
肖帛也不瞞,娓娓道來。原來肖海給肖帛談了一門親事,說起來條件確實不錯,身家清白無不良嗜好薄有家產上無高堂,雖然肖帛嫁過去是當填房的,不過對方過世的妻子並沒有留下任何子嗣,所以肖帛嫁過去可謂真的如肖海說是去當少奶奶讓人伺候的。但是肖帛就是不願意,肖海逼得緊了,竟然脫口說自己已經懷了五味的孩子,差點沒鬧出家變,於是就有了肖海怒氣衝衝地過來討公道的事了。
聽到這樣的故事,幾人都驚呆了。特別是丁慕言,瞠目結舌,好似受到大刺激般,只是他站得後沒有人發現。
“可你哥沒抓你去問診?”梁景生疑惑。
肖帛沒說話,偷瞄了肖大娘一眼。肖大娘撫著肖帛的髮鬢說:“我都活大半輩子了,早看開了。榮華富貴都比不過我孩子的無憂無愁,她開心就好。”
聽到肖大娘的話,梁景生突然便覺得悲從中來,自己的母親何曾這樣替自己想過?
“我會待帛妹很好很好的。”五味認真的點頭。
肖大娘含笑點頭。“雖然海兒算是答應這事了,不過老身以為還是儘快辦下來的好。”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這些事情我實在外行,一切就由肖大娘定奪好了。錢方面我來想吧。”
婚姻大事這方面梁景生確實沒經過,說起來好笑,他一個還沒有娶妻納妾的人現在竟然要給別人操辦起婚禮來。
梁景生與肖大娘已經聊得七七八八,其實過程就是肖大娘提議,梁景生不斷點頭說好。
“肖帛姑娘實在是巾幗不讓鬚眉。”丁慕言突然激動地說。
肖帛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了?”
丁慕言這時候反倒不好意思了,微紅了臉,搖著頭說:“呃,沒事。”
“這是在誇五味小嫂子做事果敢,一點不比男人差。我沒說錯吧,留白?”梁景生接了丁慕言的話說。
這時候倒輪到肖帛羞紅了臉,雖然她跟五味兩情相悅,可畢竟還是黃花閨女,還是禁不住梁景生喚她一句“五味小嫂子”。
梁景生好笑地望著害臊地肖帛,心裡卻在想丁慕言怎麼突然有些感慨。
☆、喜連悲
為了防止肖海突然改變心意,五味和肖帛的婚禮很快就辦起來,雖然辦得倉促,但是五味這邊由梁景生把關,三書六禮一樣沒少,肖帛這一嫁倒也不寒磣。可是肖家畢竟不過是一般人家,而梁景生現在境況比他們也沒好上多少,所以婚禮沒有花錢大操大辦,婚宴就在閱春廬裡辦了,賓客也都是關係非常好的親友,統共也沒多少人。
這一天,黃道吉日,迎親的隊伍雖然不能稱得上豪華,但也足夠熱鬧。五味坐在租來的馬上,身著新郎服,胸前綁著紅花,臉上堆滿了笑容,雖然笑得還是很傻,但其中包含的幸福感染了所有人。
早已經等候在閱春廬外的眾人,無不跟著歡笑起來,只除了一個人。
“這大喜的日子,你拉長著臉給誰看呢?”梁景生細著聲說。
四時嘟著嘴,“可以後我不能再欺負五味了。以後都只能是他娘子欺負他了。”
梁景生與邊上的丁慕言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好笑又無奈的資訊。
“五味和肖帛這是喜結良緣,你就少在這裡擺臭臉了。還有以後少欺負人。”梁景生順手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