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機會與留白夜賞雨聲,共飲暢談。”

“答應過三思的事我記得清。”丁慕言接過樑景生遞來的茶杯,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突然抖了下。

梁景生突然害怕丁慕言說這樣的話,他怕丁慕言會說出離別之言。今日他見到丁慕言之所以會這麼興奮,一方面當然是因為久別重逢,略解相思的喜悅,另一方面是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像是行刑前的一次飽餐,是最後的相見,由於害怕他便安靜不下來。

聽到丁慕言剛才的話,梁景生避也似的扭過頭看著窗外。窗外漆黑,無星無月,唯窗前有雨簾忽隱忽現,能聽到雨落在巴蕉上美妙的聲音。

“三思說得沒錯,夏天裡聽著夜雨打巴蕉確實是件賞心樂事。”兩人飲下一壺茶後,丁慕言突然說道。

梁景生勾唇一笑,“不過這美好的時候,我覺得喝茶有些寡了。”

說罷梁景生拿了瓶酒,開封,酒香醇厚,未飲先醉人。

“既然是這樣,我一個人喝茶也沒意思。”丁慕言亦拿了瓶酒倒了一杯。

梁景生愕然,看來今晚異常的人何止他一個。

很快幾瓶酒就只喝剩一瓶了,酒是好酒,入口甘醇,但是後勁很大,兩人早就嫣紅著臉,口吐酒氣,東歪西倒著。

本來梁景生也不是易醉之人,只是此情此景,已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聽著的是雨打巴蕉清脆的“叮咚”聲音,看著的是如蓮亭亭的丁慕言,梁景生只想一醉不醒。而丁慕言酒量不及梁景生,這時也已經半醉,裂著嘴笑,面如火燒,眼睛卻越發的明亮,生生將屋子裡的燭火比了下去。梁景生望進丁慕言的眼裡,被燦若星辰的明眸吸引住,越靠越近,已經能夠清晰感受到丁慕言撥出的氣息落在臉上的微癢感覺。梁景生覺得他現在正是膽大包天,看著丁慕方被酒水潤澤過的唇就想要親吻下去,而且他還不斷接近丁慕言,想要將想法變成實際。

驀地,剛剛還在傻笑著的丁慕言醉倒了,額頭敲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梁景生所有的勇氣與衝動都被這一聲驚散了,呆看著半張臉貼在桌上的丁慕言,一切竟這般巧合?

“唉。”梁景生嘆著氣,被這麼一嚇,他連酒都醒了。

他將丁慕言扶好,還替他擦拭臉上的酒水,看著他的目光溫柔膩人,可惜丁慕言雙目閉合未曾得見。

將丁慕言處理乾淨後,梁景生把最後一瓶酒的封口也開了,坐在丁慕言邊上嗅著酒香,輕聲叫喚:“留白?”

丁慕言一點反應也沒有。

仰首飲下一口酒,梁景生的手指撫上丁慕言嫣紅的臉,劃過眉毛滑過眼角,停頓在紅潤的唇上,食指輕輕地描畫著。丁慕言只是醉了並不是沒有知覺,伸出手來拔開梁景生撓癢似的手。小醉的梁景生突然笑起來,又抬手去撫摸丁慕言的臉,丁慕言這回卻是將梁景生的手抓住,嘟囔著說了聲“癢”。

梁景生看著交握的雙手,心裡悶得很,又猛喝了幾口酒。他用力地握緊丁慕言的手,語氣哀怨地呢喃:“我這般喜歡你,你卻一點也不知。”

梁景生俯□去,將交握的手磨蹭著他自己的臉,喃喃細語。

“你記得與我的承諾,你可知我有多歡喜?”

“我的心為你劇烈地悸動著,你牽動著我的喜怒哀樂,你可知我為你相思?”梁景生一口將酒飲盡。

“你我既是無緣,為何相遇?你我既是有緣,為何相離?留白,我的痛苦你可知一二?”

“你為我不管夏暑冬寒地來教畫,你為我戲言一句而親植巴蕉,可你偏偏不愛我。”

“如今各自成家,怕是回不到過去了吧,你有你的美滿,我有我的責任,我只求你不要與我天涯永別,我只求能夠偶得相見。”

梁景生自言自語的聲音漸小,竟睡了過去。

好一陣後,被梁景生抓住的手動了,應該說丁慕言動了,他睜著清明的眼望著趴睡在他手邊的梁景生,輕輕一嘆。

丁慕言被壓著的手因為溼了而感到一片涼意,梁景生哀怨與卑微的情話他是聲聲入耳,一句句的揪著他的心。丁慕言其實並不是醉倒的,他只是半醉地看到梁景生越壓越低的頭,他莫名的感到害怕所以裝醉罷了。而他沒想到的是梁景生竟會對著醉倒的他說起綿綿情話來,說的人心碎,聽的人也不無心酸。丁慕言現在後悔剛才為什麼要逃避那一吻,這將是梁景生終生遺憾,現在想來會不會也是他自己的終生遺憾?

丁慕言並不喜歡男人,是的,他覺得斷袖分桃有違正道,他是斷不可為,可是梁景生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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