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也是勸人的,竟然反過來陪著我喝起來。”梁景生歪了身子笑著說。
瑤琪面上因酒氣而腮生紅桃,不過意識還甚是清明,他指著梁景生的鼻子說:“你不醉死也沒用。”
梁景生大概有些醉了,呵呵地笑起來,只不過眼角泛了微紅。
“我天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偏生比別個會投胎,生在這梁府。”梁景生又喝了口酒,“可是我願不願誰關心?富貴榮華又怎樣!生死還不是不由人。”
說著說著梁景生用手捂了臉,哽咽著說:“為人子沒有盡孝,為人夫沒有盡愛。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為人父了,可是我連怎麼做好一個兒子都不知道,我又該如何去養育我自己的孩子。呵呵呵,太可笑了。”梁景生邊哭邊笑,看來醉得不輕。
瑤琪被梁景生話裡的內容驚到,沒想到他已經為人父了,心中不免替梁景生覺得苦,這些年他活得可真不自由。
“走一步算一步吧,誰又沒個難事呢。”瑤琪柔聲說。
“崔美人待你雖不是全心全意,但你卻也可以明明白白地愛他。”梁景生眯著眼望著瑤琪說。
瑤琪落寞一笑,“是啊,至少能夠假裝他與我相愛。”
“呵,可我連思念留白都覺得是過錯,我已是有家室的人,我的妻子是那麼的溫婉可人,我又如何能夠揹著她去思念另一個人。我不能負她,我努力地不去想,我認真地管理梁氏,可總是做不好,我壓根沒有這種天賦,我對不起我的妻子也對不起我娘。”
淚水已經從梁景生捂臉的雙手指縫間溢位,好不淒涼。
突然瑤琪站起來,捉了梁景生的手臂使勁想將他拉起來。
“來,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
“我不能去!”梁景生想要擺脫瑤琪。
“能!”瑤琪繼續使勁拉扯。
“不能!”梁景生半醉的身子艱難地對抗著。
“能!”瑤琪吼道,終於將梁景生拽了起來。
“不能。”梁景生用沾了淚的雙手想要拉開瑤琪。
瑤琪看著滿面淚水的梁景生,用他的粗布衣袖胡亂的替他擦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