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生被他磨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將瑤琪從身上扒下來,可他不知用什麼方法纏的,竟沒辦法扯落下來。
“不可以,我不可以。”梁景生喘著氣,認真地說。
瑤琪從梁景生身上滑落下來,掩了嘴笑,聲音嬌嬌嗲嗲。
“真是個情種啊,除了丁生誰都不可以是吧。”瑤琪點了下他的額頭,淡淡地說:“你看,一個不能相見的人你都心心念念,更何況是我還能見到的能親吻的他?你讓我如何離了他。”
梁景生怔怔地看著瑤琪拾起地上的衣衫穿好。
“即使沒有留白我也不會地跟你……的。”梁景生小聲說。
“呸,現在說什麼都行。”瑤琪不屑道。
“如果……我們便不能再做朋友了,而我還想與你做朋友,所以不行。”梁景生輕嘆著說。
瑤琪向門外走去的身影頓了下,背對著梁景生笑著說:“或許哪一天我會離開他,不過不是現在,等到哪天他待我的好已經蓋不住他的壞的時候。”
瑤琪繼續跨出去,茜色身影像一道晚霞的悽美。
梁景生呆坐了會,喚了四時拿酒,一人獨醉到天明。
夜靜更深時候,明月照著窗外楊曉月憂愁的面容。
☆、逝時悔
這些年梁景生酗酒有些嚴重了,半年前大夫便診出梁景生的肝胃不好了,楊曉月與梁婧華夫婦都禁止他再喝酒。雖然梁景生覺得大概是好不起來了,可是終究不忍心拂了她們的意,湯湯藥藥的有多少便吃多少,可惜並不見什麼起效,倒是這半年來梁景生越發病得厲害,經常身子一疼就是一兩個時辰,現在已經離不了床了。
“三思,我來看你了。”瑤琪輕聲地對床上閉目休養的梁景生說。
梁景生睜了眼,彎起眼睛輕笑,還是當年的溫文神態,只不過人消瘦得很,面色也蠟黃,已經沒有一點當年的翩翩樣子。
“瑤琪最近來得勤了。”梁景生的聲音沙啞。
楊曉月給他倒了杯蜜水潤喉,梁景生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便搖了頭。
“不來得勤又怎麼能知道你氣血見好了。”瑤琪依舊輕聲說話。
梁景生伸了手示意旁邊伺候的四時扶他起來,楊曉月替他塞了團被子在身後便出去了。
“是嗎?”梁景生竟然促狹一笑。他的身體情況如何他難道還不清楚?
“我不說謊的。”瑤琪大言不慚地說。
瞧著梁景生現在的樣子,瑤琪又想趁楊曉月不在偷偷地再問一次他要不要見一見丁慕言,但一想到他每回都拒絕,便也忍住不問,免得惹起梁景生心裡的憂愁。
梁景生最近累得很快,與瑤琪笑談幾句便半閉了眼。瑤琪扶他躺好,也出去了。
瑤琪站在房外,吸了口新鮮空氣,長嘆一聲。
“漂亮叔叔!”突然一個粉嫩嫩的六、七歲小男孩伸出小胖手抱住瑤琪的腳。
“琪公子,怎麼出來了?”楊曉月拿了碗藥過來,“小浩,不許這樣。”
梁浩遠嘟著紅潤小嘴,鬆開抱住瑤琪的手。瑤琪俯□將他抱起來,鼻子在他可愛的小臉上蹭來蹭去,引得梁浩遠嘻嘻笑個不停。
“三思睡了,我便出來走走。”
“能睡得著也好,最近他疼的時候多了,睡也睡不好。”楊曉月眼睛有些紅,估計剛才偷偷哭過。
“我也要去找爹爹玩。”梁浩遠聽到他們談著梁景生就插話說道,還在瑤琪身上扭著要落地。
“你爹睡了,等他醒了再陪你玩,你先拿這個玩著。”瑤琪笑著從衣服裡拿出一個小玩具遞給梁浩遠,輕拍著他的頭讓他到前面的空地玩。
梁浩遠接過小玩具,嘟著嘴說:“好吧,不過不許騙我,爹爹醒了一定要告訴我。”
“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去吧。”楊曉月輕笑著說。
看著梁浩遠蹦蹦跳跳地身影,瑤琪輕嘆著說:“小浩還這麼小。”
楊曉月哽著聲說:“不會有事的。”
瑤琪瞧楊曉月傷心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出神地看著梁浩遠玩耍,那樣鮮活無憂。
突然聽到輕微的敲擊聲音,兩人一驚,慌忙走進房裡。只見梁景生半坐起來愣在那裡,四時在邊上扶著。
“我醒了,覺得好些,想起來坐一下,沒想到竟掀落了枕頭。”梁景生有氣無力地說。
“公子醒了說躺累了,我瞧他面色似乎好些才扶他坐起來的。”四時輕輕地解釋說。
楊曉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