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麼疼?」男人湊近了問道。
廢話!他疼得以為自己就要見閻王了,這罪魁禍首還在一旁試探他!他真想給他一拳,無奈自己疼得無法動彈,只好困難地點了點頭。而就是這樣輕輕地點頭,一道鮮紅的血絲就從他的口中淌了出來。見狀,男人立刻在他的胸口上封了幾個大穴,接著男人運功從背後為他療傷。
兩個時辰過去了,永秋吐出了一口暗紅的血,便昏倒在男人的懷中。
「喂,醒醒,你醒醒呀……先把藥喝下了……」男人抓著他的下巴,不停地搖著他,他迷茫地睜開眼,神志還很混亂,眼睛完全沒有焦點。但醒了就好,男人把端來的藥毫不客氣地往他嘴裡直灌。被灌完了藥,永秋可說真的是昏了過去。男人把他輕輕放下,為他拉上被子蓋好便出了門。
第三章
「大哥,我們不能等了!我們的行跡已經敗露,二哥今天傳信來說楚天闊正趕往將軍府。」蕭長江焦急地說著。
「真的不能再耽擱了。」李渚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大哥,你是在擔心那小子嗎?我直接去殺了他!」蕭長江一向毛躁。
「不行!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我管他是什麼人!」
「他是柳三貴一直藏著的寶貝小兒子。」
「那又怎麼樣?我們手上還有柳寒秋啊!那個柳永秋會武功留著只怕後患無窮。」
「不,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內傷,對我們根本構不成威脅,而且依我看對柳三貴來說柳永秋比柳寒秋更具殺傷力!在還沒弄清柳永秋的利用價值前,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既然大哥這麼說,就先留他一命吧。」蕭長江不甘心的說著,「那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帶他上路?」
「是!」李渚望向窗外的夜色笑了……
距上次一別,已有2年了吧?李渚思索著。他一直自認為銳利的觀察力,在第一次見面時竟也錯將永秋當成了女孩兒。至今那任性刁蠻的女孩兒生氣的小臉仍可清晰地浮現於眼前,只是眼前人已是那意氣風發的清秀少年了。
翌日,永秋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一條薄毯子包裹著坐在馬上。然而騎馬的不可能是自己,那是誰?他只輕微地動了動身子,耳邊就傳來男人的聲音。
「醒了?沒事吧?」李渚問道。天!他這才發現自己竟在這男人的懷裡。他寧願墜馬而死,也不要這樣!
「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和你共騎一匹馬!」永秋大叫著,引來前面抬矯的人和蕭長江的目光。李渚於是放慢了速度,讓馬兒慢慢行走。
「就憑你還想下去?你走得動嗎?」
「你看不起我?我走給你看!」永秋衝動的個性一來,可是說幹就幹的。於是他用足了裡想要使出輕功,隨即從胸口又傳來了那撕裂般的疼痛。
「嗚……好痛……好痛……」永秋又忘了自己的傷,因為這次是用足了力,所以疼痛更是劇烈,疼得讓他的淚都滲出了眼角。
「也不想想自己受了多重的傷,行事還如此鹵莽!你學練功時,師父沒告訴你受的內傷越重就越不能用力嗎?」李渚有些無奈,這永秋怕是比蕭長江還要做事不顧後果。他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二話不說就塞進了永秋的口中。
「不想那麼疼的話,你就別吐,給我老實嚥下去!」
本來是想把藥丸吐掉的永秋聞言,只好馬上把藥丸嚥了下去。感到永秋的身體顫抖得不那麼厲害了,李渚開口道:「好些了吧?你要能走我何必把你扛上?你以後自己注意些,不然你的傷不但好不了,還會越來越重的!」
「你少在那裡假惺惺了!嗚……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咯?」
「就是!就是!嗚……都是你!!!」永秋把自己整個的包圍在毯子裡,他才不想聽這男人的狡辯呢!
「哦?那天晚上要不是你使出了那種致命的著數,我就不會下手那麼重了。」李渚口氣悠閒。不想聽他講話的永秋還是聽到了他的話。
「那你殺了我呀!你殺啊!你救我做什麼?我恨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斷!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死在這裡也不要你幫我!」永秋歇斯底里的叫喊著,還好他們早已掉隊多時,四周除了一片荒原和蕭瑟的秋風,什麼也沒有。
「好,你不求我!」李渚的口氣帶著笑意。他拉緊了馬的韁繩,雙腳在馬肚上重重一蹬,馬兒就快速的奔跑起來了。永秋這才感到上下震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