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賊頭!竟敢把本少爺當玩物,本少爺非教訓你不可!!!」永秋抬起掌想使勁劈過去,可是李渚很快地握住他的手,把他圈在自己的壞裡。
「你好不容易才學乖的,怎麼又來了!」
「我才不管呢!我要殺了你,就算同歸於盡也要把你殺了!」永秋大喊起來,他開始拼命地在李渚懷裡掙扎起來。也許是在使出勁後沒再感到先前那般劇烈的疼痛了,永秋的動作越來越大了。
「你再這樣,你痛了我可就不管你了。」李渚一面制止這他那小貓一樣無力的掙扎,一面警告道。
「誰要你管啦?我就是痛死了也不要求你!」永秋還在喊。
「這可是你說的啊!」李渚也有些不快了,「正好,為了你我故意走得那麼慢,長江他們現在都不知走到哪了。我想我們現在也該快馬加鞭趕上他們了!」語畢,只聽李渚大聲的吆喝了一聲「駕」,馬兒就快跑起來了。坐在馬上的永秋感到上下震動得越來越厲害,兩旁的景色變得越來越模糊,風如猛獸般在耳邊呼嘯。永秋已無法掙扎了,他覺得自己似乎隨時都會掉下馬去,他只好緊緊地抓上李渚的手臂。可是沒過多久,他開始感到胸口那劇烈的疼痛又再次復甦了。疼痛最終讓他連攀住李渚的力氣都失去了,可是他不能求救,他不要變成他的玩物,他不要被他看扁。就算是這樣死去,也不難看。永秋想著,收回了抓著李渚手臂的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他只是將頭輕靠在李渚的手臂上。他用牙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不要被嘲笑。
最後還是李渚發現了他的異樣,才停了下來。李渚抱著永秋跳下馬,並讓他坐在地上靠著自己。此時的永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唇角掛著一條長長的血絲,全身顫抖得很厲害。
「你不行了就說呀!你說了不就不會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了嗎?」李渚說著把一顆黑色的藥丸送進了永秋口中。永秋只在不停地顫抖,並不說話。李渚伸出大手為他檫去唇邊的血跡後,馬上為他運功療傷。
兩個時辰過去了,時已至黃昏,太陽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只有火紅的晚霞不肯散去。因為是秋季,到了傍晚寒意總是特別濃。而在這荒蕪的黃土地上,風也特別凜冽。從永秋的嘴裡,血大量的湧出來,在晚霞的余光中讓人辨不清色彩盡是一片駭人的暗黑。李渚收回自己的真氣後,永秋整個人就癱軟在他的懷裡。
「唔……唔……」從永秋的嘴裡逸出的聲音證明他沒有昏迷。
「怎麼樣?還好嗎?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李渚從他身後緊緊地抱住他。
「冷……好冷……」聞言,李渚想也不想就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擋風的外衣,將永秋緊緊裹住。拖下外衣的李渚此時才感到風的冰冷。他想,不能一直呆在這荒原上了,等天完全黑的時候會更冷。他只有帶著他到前面已不遠的林子裡,為他升堆火才能驅散整夜的寒意。或許蕭長江與幾個矯夫已走到林子了,他們在那一定升好了火。看來,他只有帶著永秋向前趕路了。
「怎麼樣,還有力氣嗎?站得起來嗎?」李渚問道。永秋只是點點頭。
李渚讓永秋站起來,扶著馬頭,自己先上了馬。上了馬,他立刻把搖晃的永秋一把拉上馬,讓用秋面對著他。李渚先封了幾個永秋的大穴,再把永秋的雙臂環在自己的腰上。
「抓緊了!」李渚說道完,變感到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他滿意地用力往馬肚上一蹬,馬兒就飛跑了起來。
「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就說話,懂嗎?」李渚一邊駕馬一邊緊張地說道。也許他並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關心過一個人了。
「……知……道……」
「你還不快走,站在那做什麼呢?」柳殘月對著落在後邊的人大喊著。
「我不要走啦!你看這一大片荒原,天又黑了,哪能找到什麼客棧嘛!你騙人!你騙人!」楊曉風開始鬧脾氣了。
「我確實不知道前面有沒有客棧,但是不走走試試看怎麼知道就一定沒有了呢?」柳殘月好心勸說道。
「就沒有,就沒有!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楊曉風可不領情,柳殘月有些生氣地走到他身邊。
「你給我聽著,說要來找人的是你,要找的人是你大哥的媳婦。而我只不過是寄住在柳家的人,說白了,這件事從頭到尾與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後悔了?你不幹了,是不是?」楊曉風怨恨地瞪著柳殘月說道。
「我都走到這了,還說後悔,還說不幹,這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