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大統,是為英帝,改元景弘。
蕭延怔楞地看著大行皇帝的金棺,伸手讓人給自己穿上喪服,聽著耳畔萬歲山呼,只覺一切恍若一場大夢。
一切安定下來,已是兩天之後。蕭延馬不停蹄地趕往別院,沒想到被產痛折磨了兩天兩夜的賀言還未得到解脫。
蕭延衝進產房時,差點暈過去。賀言整個人失了神魄般地仰在床上,雙腿被大大分開。除了顫抖的胎腹,整個人一絲生氣也無。
“這是怎麼了?”蕭延問得異常艱難。
卓三讓衣袖摟得高高,也是疲憊不堪:“產口開全了,侯爺卻沒了氣力。不能再拖了,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險。”
“審言,審言,來,咱們試一試,孩子就要出來了!咱們的孩子就要出來了!”蕭延扶起賀言,卻牽動得生產之人一陣痙攣。
“燃犀、、、疼、、、”賀言的目光都沒了焦距,嘴唇乾裂、血跡斑駁。
“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卓三讓乘賀言分神之際,對著腹側就是一陣按壓。賀言痛得挺起上身,不自覺地就用起力來。一團血肉從賀言學口滑出,賀言痛得兩耳轟鳴,直直暈了過去。
“審言!”蕭延痛撥出聲。
“殿下,是個男嬰。”卓三讓拿不準嬰孩日後的身份,只得這樣報道。
蕭延根本顧不得初生的兒子,抱著賀言心疼得死去活來。卓三讓也很快打住,因為賀言的肚腹又抽動起來,學口間露出隱隱黑髮,似是還有一個胎兒。
卓三讓連忙探手進去,不時便又帶出一個胎兒。
“恭喜殿下喜得雙子!”景弘看著卓三讓快手剪斷嬰孩的臍帶,悲痛中倒也生出幾分欣喜。“多謝神醫!”
三日後賀言才悠悠醒轉,醒來後身邊居然坐著不住抹淚的賀福。賀言知道瞞不住賀福,很快便問:“孩子呢?”
“主子!”賀福擦擦眼淚“您是問哪個?”見主人露出不解之色,賀福斟酌了下說道:“鏡南少爺在奶孃那兒,東宮在宮裡。主子,小少爺有兩個。”
聽聞孩子有兩個,賀言驚喜不已。但想到那個一出生就無緣得見的兒子,賀言又心痛如絞起來。
“把阿南抱來吧。”忍住眼淚,賀言扯起一抹笑。
賀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