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衣見他們坐在屋前的臺階上,一臉凝重,不禁微笑。「怎麼了?你們兩個?」
墨無雪蠕了蠕唇,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任何話語。他倏地起身,大步上前,張臂擁住了白如衣清瘦的身子。
白如衣一怔,感覺到擁抱他的墨無雪在微微發顫,疑惑地望向寒紀舞。寒紀舞吐吐舌,聳肩。
白如衣擰了劍眉,低聲問:「怎麼了?」
墨無雪使勁地抱住他,頭埋在他的頸間,不言不語。
白如衣無奈地嘆氣。「無雪,你抱著我,我是很高興的,但是,很痛啊。」
「對。。。。。。對不起。」鬆開一些,卻仍是擁著他。
「晚飯已經好了,要回去嗎?」白如衣神色坦然。
「呃。。。。。。」反觀墨無雪,兩頰微紅。
白如衣問寒紀舞:「晚飯要來我家吃嗎?」
寒紀舞饞了-張臉,卻搖頭。「想是想,但飛花哥不讓我去蹭飯,唉。」
「那我們回去了。」拉著墨無雪的手,向小舞道別,慢悠悠地往回走。
墨無雪被動地隨著他,痴痴地望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跟著。
當飛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如衣與墨無雪離開的背影,他疑惑地問仍坐在臺階上的小舞:「他們怎麼了?」
寒紀舞開心地跳起來,抱他的腰。「如衣哥很快就可以有個伴了!」
「啊?」
×××
回到家中,墨無雪再次抱住白如衣。
白如衣靜靜地立著,任他抱個痛快。許久之後他開口問:「是小舞。。。。。。說了什麼吧?」
「。。。。。。嗯。」墨無雪含糊地應一聲。
白如衣抬眼,盯著簡陋的屋頂。「你要一直抱著,我是不反對的,但,肚子不餓嗎?」
墨無雪紅了臉,不情願地放開。
看到一桌的美味佳餚,他讚歎。「你對我。。。。。。真好!」
白如衣分給他筷子,坐下。接過筷子,墨無雪沒有立即動筷。
「如衣。。。。。。你為何不說呢?」他問。
「說什麼?」白如衣臉上沒什麼情緒。
「說。。。。。。說那天一直照顧我的人是你!說你為了我的離開而哭泣到病了!」面無波痕,令墨無雪心中升起一把無名火。他不要如衣如此的淡然,當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白如衣抬眼,漂亮的黑眸凝視他。墨無雪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他微發抖的手。「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是小舞照顧著我,所以才對小舞許諾,若我知是你,我一定。。。。。。」
「現在說這些,有何意義?」白如衣不著痕跡地抽回手。
「怎會沒有意義?」墨無雪更快地握緊他的手,提高了聲音。「我喜歡那個照顧我的人啊!只是我弄錯了,錯了十年!」
白如衣別過頭。
「是我笨!我遲鈍!我應該早發現的!」
小舞那時才七歲,怎麼可能照顧病人呢?而如衣他。。。。。。他一直關注著自己呀!自己病了,如衣不可能不理會!那時的自己腦袋是燒壞了,誤認了小舞!
當他向小舞許諾時,如衣是怎樣的心情?他送行,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送的呢?而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向他說。。。。。。喜歡的呢?
「對不起!對不起。。。。。。」將他的手包容在自己的雙手裡,貼著額,不斷地道歉。
白如衣抖了唇,眼裡閃著淚光。
「我。。。。。。無怨無悔。」
輕輕一句話,使墨無雪崩潰了,他抬頭,淌著淚,湊上前,吻住了白如衣的唇。
白如衣沒有躲開,任他吻著。細細的吻,如吻珍寶。
「我喜歡你!喜歡你!」他不斷地重複著喜歡的話。
白如衣的手握成拳,身體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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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這樣如衣哥便不再是一個人了!」看到墨無雪與白如衣手拉手的親密模樣,寒紀舞由衷地說。
墨無雪難為情地搔搔頭,白如衣的神態卻如以往般自然。
「那麼。。。。。。雪兒,你會待在村裡陪如衣吧?」燕飛花問。
墨無雪怔了怔,看向白如衣,「嗯,是的。不過。。。。。。我外面還有一些事待處理,等處理了之後,我會回來這裡陪如衣。」
「這樣啊。。。。。。」燕飛花喃喃。
白如衣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