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似的,回身把兒子從被窩裡拽了出來,「後天陛下要在御苑狩獵,你要不要跟著爹去?」
「狩獵啊……」哥舒碧本想拒絕,但一看到老爹的臉,馬上乖乖點頭,「跟,當然跟!」
他不傻,早就看到了父親眼裡那「你敢不跟來伺候老子」的目光,自然很識時務的知道這個時候還是當個聽話的兒子比較好。
見兒子點頭,哥舒翰也滿意了,這才放手,哥舒碧便一下子又縮回被窩裡。
哥舒翰也由他,揮揮手,就轉身出去了。
哥舒碧早被攪和得睡意全無,窩在被子裡發了半天呆,最後撓撓頭,還是起了床,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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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之所以那麼乖覺的答應,不光是因為老爹的「威脅」,還是為了能順便……可以和小花奴見面,一償相思之苦,免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的這番心思哥舒翰有沒有猜到,那自然是天知地知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玄宗御苑狩獵的日子。
正如哥舒碧所料,李��凰媸淘諦�諫肀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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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看到玄宗一行人過來,等候已久的一干朝臣們都紛紛行禮。
哥舒碧就緊跟在父親身邊,牽馬拎箭。雖然是些小廝的活計,他卻毫不在意,注意力都在父親身上。
玄宗狩獵,除了皇室子弟們之外,連楊國忠、安祿山等人都來了。而哥舒翰又向來和安祿山不和,朝野皆知。雖然玄宗為了社稷考慮,常勸他們和解以兄弟相稱,但收效甚微。礙於玄宗的面子,在他面前,哥舒翰和安祿山還稍微收斂點,一旦離開玄宗視線,哥舒翰就理也不理安祿山,甚是輕蔑。
安祿山肚皮厚,臉皮也厚,見哥舒翰不理會自己,雖然心裡也不舒服,但為了討好玄宗,還是主動去和哥舒翰套交情,騎著馬趕上來,陪著笑臉道:「哥舒將軍。」
見是安祿山,哥舒翰就不禁皺眉,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再怎麼不想理會,還是回道:「節度使大人,有何指教?」
哥舒翰話裡諷刺意味甚重,安祿山狡猾,哪會聽不出來?但他還是笑呵呵的裝傻開口:「聞聽將軍將令堂也接到了長安,祿山久聞令堂于闐尉遲氏賢良淑德,想上門拜訪一下老人家,不知哪日有空?」
「家母年事已高,向來不見外人。」哥舒翰冷冷的就回絕了。
安祿山眼珠轉了轉,又繼續笑道:「祿山父親是胡人,母親是突厥人,而哥舒將軍父親是突厥人,母親是胡人,如此說來,咱們倆的血統一樣,應該親近些才是,怎地哥舒將軍如此冷淡?」
聽了安祿山的話,哥舒翰並未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他。
身後,哥舒碧早已捏了一把冷汗。
父親的脾氣他很清楚,向來就瞧不起安祿山趨炎附勢,而如今安祿山這樣說,依著父親的性子,只怕要發作了。
果然,只聽得哥舒翰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古人曾言,山野中的狐狸,卻對著洞窟而嚎,那是忘本的行為。」
言下之意,就是罵安祿山數典忘祖。
安祿山聞言果然大怒,再也顧不得什麼客套,指著哥舒翰就大罵:「你這個突厥野佬竟敢如此無禮?」
哥舒翰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聽見對方罵他「突厥野佬」,也是怒氣衝衝,正要罵回去,一旁,早就注意著他們的高力士連忙上前來勸阻。
「二位、二位,這是怎麼啦?」雖然把兩人吵架的緣由聽得清清楚楚,高力士還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對正怒目而視的安祿山與哥舒翰道:「今兒個陛下高興,二位何必擾了陛下的興致呢?」
「……」
「……」
大概是想到此時起衝突,對雙方都不利,兩人久居官場如何不知?又互相怒瞪許久,雙方一聲也不吭,先後向高力士抱了一拳,各自朝反方向離開了。
不單是高力士鬆了口氣,哥舒碧又何嘗不是?連忙緊走幾步追上父親。
見四下無人了,哥舒碧才小聲道:「父親,何必正面衝突?」
哥舒翰板著臉,「老子就看不順眼他那趨炎附勢的嘴臉,什麼東西!」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