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腳下不穩整個人向楚如悔撲去。一陣酒壺亂響,噼裡啪啦碎了一地,蕭雲朔晃了晃半醉的頭,發現楚如悔平靜地躺在竹簷上,自己則完全壓在他身上。
蕭雲朔正要趕緊起來,忽然看見楚如悔一雙眼睛正定定看著自己,眼中是他未曾見過的冷色。
蕭雲朔心裡一陣狠疼,死命把人揉到懷裡。
“我怕你死!怕你傷!怕你再也不在我身邊了!如悔,你的命是我的,就算是為了天下蒼@生,也不要再傷它了,好麼?”
楚如悔整個人被蕭雲朔包在身下,雖然覺得很重,竟也是難得的心安。他輕輕點了點頭,蕭雲朔就將他放開,孩子般認真問道:“答應我?”
楚如悔低聲:“我答應你。”
蕭雲朔安心地看了他一會兒,便將他扶起來,然後兩個人並肩坐著看著落日餘暉淡去,直到繁星滿天,落了一潭清輝如灑。
你的命,由我來保護。
話分兩頭。自從蕭雲朔住入林間小築,朝堂萬機便由楚應鐸和沈文遠兩人商議決定。為了方便辦公,虞武帝特命兩人搬到宮裡別院來住,於是原本住在城東(楚家)城西(沈家)的兩人,倒是難得地又住到了一起。
按說當年兩家本都住在城西,後來楚綏遠拔擢為相,楚家也就搬到城東皇族貴戚的坊區去了。雖然兩家人仍不時有些往來,但到底住得遠了,再不可能如小時候常常玩在一處。
“我們搬走後,又搬來的是哪家?”楚應鐸一邊同沈文遠往別院走,一邊問了起來。
“是廣陵戚氏的別家,與戚太傅倒是有些遠親。”沈文遠累了一天,聲音裡也帶了些疲憊。
“文遠,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雖然陛下和公子不在,你也別太辛苦,要是把舊疾引起來就不好了。”楚應鐸說著敲了敲門,待來人開了門,兩人就走了進去。
“不礙,只是肩背有些痠痛,用@藥酒泡泡,再睡一夜就好了。”沈文遠謝過他的關心,便向右間自己的房間走去。
陛下和公子好不容易可以過段清靜日子,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把朝事料理好,不能讓他們擔心。不過公子這位置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縱使自己已經費盡全力,又有應鐸在一旁照應,卻還是常有心力不支之感,最近失誤也越來越多。
世人只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不知這其中的辛苦只有本人才知道。
沈文遠走到門口,剛要開門,卻忽見一隻大手從後面伸出把門推開,沈文遠一驚,猛然回頭,只見楚應鐸笑著站在自己身後,一手推著自己進了屋。
“你累成這樣可不行,要是再泡水裡睡著了,非犯病不可。”
沈文遠拗他不過,只得叫人將熱水抬進來,屏退了下人,灑了藥酒,卻是盯著水面不動。
“怎麼累成這樣?連衣服也不能脫了?”楚應鐸一皺眉頭,上前就去拉他的衣服帶子。
沈文遠嚇得一退,眼睛卻還盯著水面:“你先背過去,我自己脫了衣服再叫你。”
楚應鐸莫名:“你羞什麼?小時候不都一起洗澡的麼?況且都是男人……”
“都是男人怎麼了?”沈文遠突然抬頭瞪著楚應鐸。
“都是男人……就沒什麼啊。”楚應鐸一臉茫然。
沈文遠臉一紅,知道自己失態了,又怕他多心,趕緊胡亂把衣服脫了,穿上洗澡用的薄衫,坐到木桶裡,背對著楚應鐸。
楚應鐸脫了礙事的外衫,捲起內衫的袖子就走過來,一雙厚重有力的手按在沈文遠的肩上,稍一用@力,沈文遠疼得“嘶”了一聲。
“忍著點兒。你看你這肩,都硬得跟石頭似的。”
楚應鐸稍微用輕了些力,慢慢推著沈文遠的肩膀,脖頸,沿著後背向下,慢慢揉@著他的腰。沈文遠乖乖坐著不動,上身微微前傾,只在疼得難忍的時候發出一點呻@吟。
推按完後面,楚應鐸繞到沈文遠前面來,抓起他的胳膊從上到下用@力地揉@著,拽著,然後又將沈文遠的左腿拎出來,作勢就要捏下去。
“可以了,真的。”沈文遠雙手垂在兩@腿@間拉著薄衫,頭深深地低著,看不見表情。
“沒事兒,你這跑來跑去的,腿腳一定累。”楚應鐸擦了把額上的汗,就俯下@身來向桶裡揉去。
沈文遠的腿纖長如鹿,又柔韌如篾,看上去賞心悅目,捏上去韌性十足。而且肌膚雪白如脂,滑@潤得像上好的緞子,楚應鐸揉在手裡簡直怕傷了他,卻又忍不住反覆磨蹭,心裡甜得暖得直癢。
人說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