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付那些趁機投紅管燃燒桶的梅氏工匠,追過來的只有蔡福人,要逃脫自然容易,可——”他稍作停頓,見直視他,忙繼續勸:“放得下嫣,嫣鴻卻不會放過。”他的番話猶如醍醐灌頂,頓時令清醒三分。
“況且……”他到此停頓少時,眼底突然劃過道光澤,似是希冀,亦似信仰。不由心底生疑,忙催促道:“況且什麼?”
“無義將軍是神,戰無不勝的神!”
所以……
他不會輕易喪命,亦不會放棄征服!
的心越來越沉,眉頭亦越皺越深,嘴裡泛起絲淡淡的苦澀。
此時,幽蘭劍的劍身折射出道幽幽的寒光,同時,亦映出懸於漆黑夜空中的那輪弦月。憶起投放燃燒桶前,那場突如其來的霧,也許……少時,沉重的心緒漸漸緩和,緊皺的眉頭慢慢平復,的嘴角勾勒出抹冷笑。冷冽地揮動手中的幽蘭劍,鋒利的劍刃便匆匆與蔡福的頸項擦身而過,刺進緩緩流淌的溪水,激起陣水花的同時,亦在“嘭”地聲後,深深地插入水底的鵝卵石隙。
金屬撞擊石塊的餘音未消,已手執韁繩翻身上馬。瞄向南面叢林的上空,那裡依然火光衝,伴隨著濃濃的煙霧,給予不安的預兆。與此同時,蔡福亦從溪水中爬起來,拔出幽蘭劍的聲響,引得警覺地注視著他。
他先瞧眼遠處躺在溪流淺處,斷頭的馬匹殘屍,而後仰視:“霧散。”他的語氣淡然,適到好處地撫平心底的不安。
伸出左手,置於他的身前,淡然地:“上馬吧。”
他聞言,嘴角無意中勾起抹微笑,搭住的手,動作簡練地翻身上馬,坐於身後的馬背,莫名地冒出句話來:“沒有想像中那麼恨將軍。”他的話並未在心底激起什麼波瀾,因為,不欲與他爭辯。
馬蹄聲疾,狂風呼嘯。
路過三架投石機之時,腥血四溢,滿地皆是梅氏工匠的屍身。殘存的二十五名鐵騎兵手執長戈,策馬列隊等待著與蔡福。其中數人目光不善地盯著,而亦注意到他們背在背上的箭筒與長弓。
想於混亂之中殺嗎?
暗自竊笑,不由思及若是無義生死未明,的處境恐怕……心底雖反覆掙扎,可依然策馬與蔡福等人往軍營狂奔而去。
林影綽綽,夜色茫茫。
途中,不由地暗自思量:自再遇無義,便計接計地意圖謀害他,計不成,還有計,然而他卻如有神助般令計計不成。無義被楚國人奉為戰神,如今是巧合也好,是真的也罷,都不得不承認,輸得徹底。
越靠近軍營,血的腥氣亦越重,同時,徐徐吹來的南風中混雜著濃郁的火藥味。
依稀記得再次見到無義時,曾經自大地對無義過——“要當嫣帝,還要恢復從嫣奪走的疆土,要把從嫣奪走的榮耀還與嫣氏族,然而,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殺,要麼幫助,如果想束縛,大可以嘗試下!”
如今想來,番話無疑是無知者無畏,番戲言,個笑話。如今的,依舊敵不過無義,他是戰神,更代表整個強大尚武的楚國,況且,他身邊還有甘願為其付出切的嫣鴻——嫣國名正言順的儲君。
環扣環,宛如九連環,急不得,甩不掉,掙不脫,唯有慢慢拆。
殘月染血,腥風引火。
鐵騎兵皆端坐於馬背,手執長兵,利刃沾滿鮮血,血珠順著長兵下滑,滴入泥土。他們見,皆是殺氣騰騰,言辭之中帶著對的仇視,若不是前陣將領趙亦飛大聲喝止,難保他們不當場把生吞活剮。
與蔡福跟著前陣將領趙亦飛穿過鐵騎兵形成的包圍圈緩緩進入圈內。
營地被火海吞噬,視線可及之處皆是血肉模糊的殘肢斷首。曾經身為組織裡身手流的殺手,自然知道炸彈爆炸後的威力,然而對於與同趕來的蔡福卻是種衝擊。無視他驚訝的表情,冷冷地:“看情形,無義恐怕兇多吉……”話未完,左陣將領申廣手中的流星錘已朝的頭顱擊來。
側身閃過擊,正欲策馬逃開,不想,右陣將領華為安用長刀的刀背將橫掃下馬。
“卟”地聲,整個人跌趴在地,還未來得及呼痛,已被數名鐵騎兵用長兵壓制住。
同時,趙亦飛手執長劍,匆忙擋住欲朝的頭砸來的流星錘,高聲喝止申廣道:“戰神將軍生死未卜,若此時將他處死,唯恐將軍會大怒,不如暫且……”他話未完,已被華為安打斷。
“他是條滑不溜手的毒蛇,怎可長留將軍身邊?”
申廣聞言,即刻面露猙獰,手執流星錘發狠地朝壓來。
趙亦飛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