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自己的名字,波磔分明,豪芒畢現,和她哥哥的古隸不同,是另一番情致。不過尋常一個木牌,她卻翻來覆去看個不停。
白雁聲心裡好笑,想起多年前蕭瑀自他手裡拿去腰牌之時,也是這般愛不釋手。
等了一會,蕭溶月抬頭道:“你找我什麼事?”
白雁聲道:“別莊裡住著我姨丈一家。我表哥新喪,表妹一個人孤身在那裡,軍中除你之外沒有女眷,這幾天想託你略為照看下。等拔營回邕京,再一起帶她回去。”他想起段暉的兒子幾年前就歿了,今日看李香君一身素衣的模樣,應該是還在守孝之中。
蕭溶月尚不知他與李家的瓜葛,乾脆答應了下來。
傅熙段暉既逃入海中,揚州全境就算收復了,其餘幾個還在反抗的郡縣也不足為慮。
白雁聲待收拾好江左時局之後,已是大半個月過去了。這日聽聞皇帝御駕已經過了淮水,便吩咐劉松年重整隊伍,準備回邕京候駕。
回京的訊息傳達過後,蕭溶月忽然派人來請他去別莊。他想起李景元又是一陣痛心,便放下手裡的庶務,趕了過去。
蕭溶月此時在流觴堂外的欄杆上坐著,手裡一把石子打池塘裡的鯉魚玩。看見他來了,立時跳下欄杆,撅嘴道:“李小姐不願意回邕京,要找你說話。”
李景元的靈柩已經下葬,就在別莊外面的平崗上,白雁聲拜祭過後才來的。淡淡道:“男女大防,你隨我一起進來。”
蕭溶月跟在他屁股後面,忽一想又臉黑起來,難道我不是女的?
室內靈堂尚未撤去,白幡白布一片慘白刺得人眼疼。李香君一身重孝跪在地上。俗語說,若要俏,一身孝,她其實也才二十多歲,又刻意整理了儀容,越發顯得眉眼俏麗,弱態生嬌。
兩人行過禮寒暄過後,白雁聲問:“表妹找我來何事?”
李香君低頭道:“聽說表哥要拔營回京了。”
“不錯。”
“這幾天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