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身子,“我是。”回應的聲音平淡如往日。這才讓宣景皓那泛起疑問的心絃安靜了下來。雖然安靜了,但眼神卻是越發的徘徊猶豫害怕。
蕭子卿望了兩人一眼,然後安靜的在龍椅上做了下來,一副模樣清雅脫俗,清澈而深邃的眸子不染半點塵埃。
良久,宣景皓問道,“為何而降?”
蕭子卿搖了搖摺扇,看了宣景皓一眼,沉默了良久,道“我今日來,不是回答你這個問題的。”
“那你是來作何?”
蕭子卿道“看看你還能活多久。”說著,蕭子卿嘆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真是子琴出手相救,你也未必能有再生可能。”
宣景皓的臉色本就蒼白的可怕,聽罷又看了看床沿上坐著的越晨,越晨沉默著看著那靜靜的躺在床上的人,眼裡沒有一絲除了深愛以外的神色。
“剛才去哪了?”宣景皓輕撫著越晨的臉龐,柔聲問道。
“出去走了走。”越晨說道。
宣景皓道,“別以為我病著就好欺負,出去走走能把蕭將軍也請到宮裡來。”
越晨道,“別說話了,好好睡會兒。”越晨的手撫上他冰冷的額頭,又替他掖好被子。宣景皓緊握著越晨的手,不忍在閉上眼睛,“別走。”
蕭子卿亦是不想繼續看著兩人曖昧,身子一動,只覺一陣清風掃過。紅影一閃,人便消失在了宮中。
上午越晨刻意跑到城外去尋他,一見他就問他為何投降,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站在視窗,看著城外悠悠長路。
許久,越晨道:可有法子救他!
他仍幾沉默,越晨有些生氣。
他轉身靜靜的打量著越晨蒼白而又憤怒的面孔,道:午時已過了。
越晨道:子琴去了哪裡?
他思量了片刻,又回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搖頭:應該跟子畫子書他們一起走了,說不定已經回了神刀門。
越晨想了想,便奪門而出。他上前攔住了越晨。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越晨道: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子琴。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子琴了。
他漠然,看了看頭頂烈陽,道:陪我兩個時辰,我陪你進宮看看他是否還有救。
越晨沒有猶豫的點頭應了。
然而,他卻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便斷定了宣景皓已經無救。
越晨默默的守在床邊,俯身吻上宣景皓蒼白的唇,舌尖順其滑入口中。輕撫著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觸碰到舌尖的還有點點腥味,那是血腥的味道。
良久,他終於離開了他的唇,輕輕地吻著他的眼瞼,他的鼻,他的額頭,凌亂的吻,凌亂的呼吸,他輕咬著他的耳垂,柔聲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
宣景皓揚手攔著他的脖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好地睡一覺,我一直在這裡,不會走開。”越晨說道。眼神卻還是那般的冷漠。
“跟我說說,這一年多,你都去了哪裡。”宣景皓道,雖然語氣無力,卻也充滿了命令的問道,容不得越晨拒絕。
越晨緊緊地回握著宣景皓的手,點頭應道,“好。”
然後便一直說著自己這一年的經歷。他一直默默地漂流在宣城周邊的幾個城市,一開始,為了讓自己可以去追尋那個遨遊世界的夢想,他決心不聽聞朝廷之事,可是一來一回也就是大半年的時間,他始終做不到。放不下。
當他再次打聽到關於宣景皓的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兩軍開戰的時候了。但又因為他不想再出現在宣景皓的生活之中,可又想為宣景皓做些什麼,便走上了參軍的路。然後有了今日這番的模樣。
宣景皓聽著,閉起的眼縫間溢位了一行淚,他的眼睛卻從未睜開過。只是握著越晨的手越發的緊了。
坐的久了,看著眼前的人發了一個下午的呆。
值守的公公送來了藥。宣景皓揚手示意那公公將藥放下。
然後便對越晨道,“將藥倒進花盆中罷。”
越晨聽罷先是一愣。
宣景皓道,“藥裡有微量的毒藥,對身體無害,但是長期服用卻會奪人性命。”
越晨聽罷一愣。宣景皓道“皇宮之中,全是我母后與宰相的人。這些藥也都是我母后親自派人煎熬的。”說罷,宣景皓又苦笑了一聲,道“你走後不久我從宰相口中得知我並非我母后的親生兒子,一開始我不信,後來我派阿凝暗裡調查了一番,得知此事乃屬實。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