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雨水淋的溼透了。
子琴並沒有及時換下被雨水淋溼的衣,帶著幾分憂傷幾分怨恨的取下掛在柱上的琴。輕輕的撥動琴絃,不由想及天色剛剛暗下之時老者送他與越晨的兩個字‘隨緣’。
“隨緣?”子琴冷笑一聲,“若當真能夠隨緣,那我奮力爭取的又是什麼?那些痛苦的活著奮鬥的人又在爭取著什麼?為何不隨緣,隨它去好了。”
手指輕輕撥動琴絃,溼淋淋的發還在滴著雨,偶爾也有幾滴雨水順著額頭流下,劃過眼簾出,然後在順著臉頰流下。他的眼眶是模糊的。流過臉頰的雨水是溫熱的。
琴音悠悠婉婉,靜靜悄悄的心事仿若那帶著無數思念情緒走在山間的少年一般,天空下起微微細雨,少年慢慢的走在山間,眼眸靜靜的望著東去的流水。
“這一曲,就喚它隨緣好了。”子琴收好了琴,想及宰相給他看的卷抽,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口中又一次道“宣景皓,你配不上他!”
這一夜,宣景皓與越晨又回到那山間的草棚裡。兩人相擁入眠。
深夜裡狼吼響起,宣景皓猛地睜眼,越晨伸手緊握著宣景皓的手,道“冷嗎?”
宣景皓搖了搖頭,“好久沒有聽到這般的狼吼了!”
越晨將頭往宣景皓懷裡深埋了一些,不由想及早晨,那被壓死在大石頭下的野狼,那餓了幾天最後被壓扁的野狼。身體不由微微顫抖起來。
“怎麼了?”宣景皓柔聲問道,輕輕的吻著越晨的發。
“沒!只是有些怕!”越晨像個孩子般緊緊的抱著宣景皓,宣景皓吻著他發的唇輕輕的往下移了移,輕吻著他的額頭,眼簾,耳垂“沒事,有我呢。”
越晨揚起頭,映著微弱的燭光看著宣景皓的側臉,“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
宣景皓聞言,心裡一熱,明明是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倒還反過來安慰自己,一時不知如何言說。只是輕輕的吻著懷中的人,輕咬著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