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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戟,有訊息嗎?”見墨戟進來,墨夜緩緩的站起來問道,臉上說不出的疲倦。
看著墨夜日漸消瘦的身體,墨戟心裡擔心,卻又沒有辦法,只得老實答道:“主子,還是沒有找到。”
“還是沒有嗎?”墨夜垂下眼簾,輕聲的笑了,“逸潃他到底躲去哪了呢?”
“主子,”戟趕緊上前扶住墨夜:“怎麼會呢?白公子會躲任何人,唯獨不會躲主子你的,屬下想白公子他應該是。。。。。。”
墨夜推開戟扶住他的手,聲音空靈:“你想說他死了麼?我不相信!尹兮和季邢冉都活著,他也一定還活著,他。。。。。。一定是躲起來不想見我吧?墨戟,如果我那天也從那裡跳下去,今天又會是怎樣一幅場景呢?”
“主子說什麼話!您千萬別那麼做,國不可無君啊。”
“呵呵,墨戟,我只是假設而已,而且也回不去那天了啊。。。。。。”墨夜又輕聲笑了起來,他還活著。。。。。。這麼自欺欺人要到什麼時候?
“主子。。。。。。”
墨戟尷尬的笑笑,還想勸墨夜無論如何要保重身體,此事殿門卻開了,兩人同時回頭,竟是那去而又返的小太監。
“誰準你進來的。”墨夜聲音平靜,在空空的太子宮裡迴盪著,小太監一陣哆嗦。
“真是個不懂規矩的奴才,主子,我看還是換一個吧。”
這麼一句,小太監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戰戰兢兢的說:“奴才,奴才見皇上每天都這麼晚才休息,擔心皇上龍體有恙,所以擅自做主讓御膳房燉了燕窩給皇上送來,奴才該死,奴才知錯了,請皇上開恩。。。。。。”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監,輪得到你來擔心主子嗎?”墨戟氣呼呼的說道,當初也不知道墨夜怎麼想的,把太子宮裡的奴婢都遣走了,只留了幾個新進來的奴才伺候,墨戟總怕這些人伺候不周,少不了許多擔心。
“算了,你下去吧,再有下次,你就直接求我給你留個全屍好了。”墨夜冷冷的說著,根本就沒看那跪著的人一眼,小太監卻是連站也不敢站起來,就往殿外爬出去。
“等等!”墨戟突然又叫住他:“你把燕窩留下來吧。”小太監又趕緊恭敬把燕窩送上去,直到離開太子寢宮好遠才終於長長舒口氣,剛才一時好奇,想看看主子和墨侍衛到底在說些什麼,就藉著送燕窩之名衝了進去,以後這好奇心是再也不敢拿出來了。不過,他卻沒有錯過,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皇帝的臉上竟是無法言喻的憂傷與失落,雖然他很快便又恢復到平時模樣,但究竟是怎樣的事,能讓平日裡冷冰冰的皇帝露出這樣落寞的神情,美到窒息卻又讓人心碎。小太監拿拳頭砸自己的腦袋,它還真是不長記性,又開始好奇了,不過那樣的皇上,不論任誰看到,都會忍不住想上去擁住他吧,看起來就像一塊快要碎掉的精美瓷娃娃。
墨夜看著那碗燕窩,再看看端著他的人,道:“把這個留下來做什麼?”
“主子,請您還是喝了吧,您每天這樣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再這樣下去,還沒找到白公子,您就先倒下了,屬下求您了。”
“墨戟。。。。。。”墨夜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戟,苦笑起來: “最後,只剩你在我身邊了;我並沒有折磨自己,只是,這個江山打點起來真的很不容易啊,我要它做什麼呢?”
“主子,您。。。。。。”
“墨戟,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主子。。。。。。”
“我記得皇叔有個兒子叫墨笙對不對?”
“主子,難道你是想。。。。。。?!主子,這不可以!”
“墨戟,你急什麼呢,我都還沒說完。等再過一陣,所有的事情基本穩定後,我就禪位給墨笙,然後到山崖下去修一間別院,我想以後都住那兒。至於以後的事,就拜託你了。”墨夜說著,笑了,雖然還是很憂傷,卻看得出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墨戟在一旁默不吭聲,他的主子,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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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千尋山莊
一行三人整裝待發,老莊主站在山莊門口為他們送行,“以後還是記得要定時回來,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