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她的名字,她卻張不開口,只得認命的閉上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她並不是自己落入井中,而是被可能是她父親的人,她孃親的曾經的情人之一丟到這枯井之中,只因孃親不願與那人走,她的孃親當年可是名震紫宸的絕色大美人,情人比頭髮還要多,生下了她與虞藍兩個同母異父的女兒,卻一生未嫁,孃親總是說,男人是信不過的,此時他們愛你,不知將來又要愛誰,她寧可誰也不愛,她就想要兩個漂亮女兒,得到了也就可以了。
虞喬聽下人說地過,孃親曾經懷過男兒,當大夫把脈時說她懷的是男孩兒時,孃親毫不猶豫的將他打掉了,虞家的人都說她的孃親非常狠毒,但孃親對她還是妹妹很好很好,她覺得孃親是在恨什麼人,不然不會這樣自虐似的報復。
她輕笑,好奇怪都快要死了,思路卻還是這麼的清晰,真是討厭!
“需要幫忙嗎?”脆生生的聲音從井上面傳來,她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精緻的小臉,比孃親做的琉璃器皿還要精緻,一雙細長的鳳目炯炯有神,似是鍍了金的琉璃珠,小小的人兒爬在井邊看著井底的她,他好小,有四歲嗎?
她艱難的點了下頭,井邊上的小人兒側頭對旁邊的人說話:“鳩盤抱她上來。”
“沒問題。”隨著一聲應,一道白影襲下,她只覺得身子一緊,回神時已經離開枯井,一名白髮白衣的少年抱著她,井邊站的小人兒一身冷清藍,一身暗紅膚色略暗的男孩兒從枯樹上跳下,大概是他爬到樹上才發現了井中的她。
“你們……是誰?”她艱難的發問,他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老宅之中?
“別說話,你腿骨斷來,你是虞家的人吧?”小鳳珏拉著她的手詢問,看到她點頭,他抬頭對鳩盤言:“走,找虞姨去。”
“嗯。”鳩盤點頭,一行人往新宅走去。
還未進入新宅大門,便聽到了虞家當家虞冰吼叫:“快說!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你快說!”走入新宅一眼就看到,虞冰雙手掐著一個被捆綁起來跪在她面前男人的脖子用力的搖,她那張絕豔的臉已經扭曲,猶如修羅。
“娘……”虞喬虛弱的叫了聲,聲音很小,很小,虞冰卻聽到了,手上的動作停了看向女兒,立刻丟開那男人,三步兩步跑到女兒身前,接過女兒,緊緊抱住,眼淚頓時落下。
“虞樓主。”鳩盤不得不打斷她們母女情深的場面,“虞小姐落井時摔斷了雙腿,還是早些醫治為好。”
“來人!把城內的名醫請來!”虞冰一聲令下,抱著女兒往屋裡走,小心的將女兒放在床上,等待大夫來後才出去。
接下來的幾日,虞喬發起高燒,雙腿被夾板固定疼痛難忍,而大夫告訴了虞冰一個更可怕的訊息,虞喬落井時還受了內傷,又捱了凍,恐怕從此不能生育,虞冰當時只覺得全身冰冷,她的女兒才九歲便失去了母親的資格,而且雙腿將來不知會不會留疾,那一日她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她給那男人最後一句話是,你知道我的大女兒為什麼叫虞喬嗎?因為她的父親姓喬,喬穆理你說你該不該殺?
虞喬靜養了三個月,還是不能下地,大夫明明說她的腿無大礙了,可是就是動不了,虞冰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怎麼樣才好,小鳳珏小凰曄到是跑來玩,每會走都從虞喬房裡拿走很多她心愛又精緻的琉璃器皿,好似就是欺負她不能抓到他們,囂張的不得了,氣得虞喬只咬牙。
“姐姐為什麼不想下地?”小鳳珏一邊翻著她的珍藏一邊問,看上的將交給小凰曄拿著。
“你怎麼知我是不想,而不是不能?”她瞪著那兩個小賊。
“猜的。”小鳳珏拿起一個琉璃屏壁琅花捲,斜眼一看她,她正緊張的瞪著他。
“小東西!你把那個給我放下!那是我孃親手給我打的!”
“噢。”小鳳珏將東西往小凰曄手裡一放,“走人!”兩個小傢伙一前一後,手裡抱的滿滿的,從她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
眼看自己心愛的琉璃屏壁琅花捲就這麼被人搶走了,她當真急了眼,衝了出去,一手抓一個,“你們倆個別太欺負人!”
小鳳珏看著她不生氣反而笑了,回頭看向虞冰,“虞姨,我把姐姐給你治好了,你可別忘了應我的鳳凰歸巢的屏風。”
虞冰輕笑,上前抱住女兒,手指颳了下小鳳珏的鼻子,“好。”正如鳩盤所說女兒是心結,能邁開第一步就無事了,所以小鳳珏這逼人的辦法壞是壞了點可管用。
虞喬知道自己被人耍了後,把小鳳珏小凰曄追的滿院子跑,從那時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