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的意思在。他漾著若有似無的笑,看得老闆有些惱怒,但只是在心中,並沒有表現在臉色上,畢竟客人至上,這點道理他豈會不懂?
「這位客倌,我們鴌煙樓什麼沒有,就屬美人最多,不如您也賞個臉見見我們樓內其他的美人呀?他們也都不比魑魅差的──」老闆依舊和顏悅色的說著,可話都還沒說完,便被白衣男子給打岔。
「有沒有比魑魅差,我想你心裡是最明白的。」自信光采的笑容浮現在白衣男子臉上,而老闆確實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還真是一針見血吶。只是不論如何,他都不能把魑魅給送出去,決不。
「你……」無奈,老闆只是無語的望著白衣男子,這下可好了,總不能要他把這人給趕出樓吧?這多失鴌煙樓的顏面哪?嘖,真是煩人。
「燕~~~~」忽地,一聲嬌媚響起,兩人一同望向發聲者,只見佳人踩著金步,一下子賴在人家老闆,燕的懷中,也不忘看了眼面前的白衣男子。
「怎麼起來了?嗯?」燕輕聲地問著懷中的佳人,眼眸溢滿了柔情,而佳人只是慵懶地微笑了笑,那雙魅人的桃花眼眨呀眨的,看得鴌燕樓的人們個個都呆若木雞,給電得頭暈目眩。
「人家很、悶、嘛……」像是刻意般加重了語氣,佳人擺著無辜的小狗表情,燕怎敵得過眼前這隨意一笑便可醉倒上萬人的天下第一美人呢?他只是寵溺的把玩著佳人的柔發。
「這麼說都是我的錯羅……成天把你悶在房裡頭……」燕說著,而佳人沒給予正面回答,只是看了看白衣男子,問著:「燕,這人是誰吶?」
「他堅持要收你做他的寵兒呢。」燕老實的回答道,而佳人聞言先是沉默了半晌,旋即綻開絢爛笑靨,宛若早晨初綻的清新花兒那般脫俗動人。
「呵……你叫什麼名字?」佳人只是問著白衣男子。
「宇。」
「宇……你知道我是誰?」佳人試探的問了句。
「天下第一美人,魑魅。」
「喔……那你可知道我是男是女?」佳人……也就是魑魅又是一問,只見宇露出了抹高深莫測的笑,他走近魑魅的身邊,曖昧的附耳低語:「這麼討人喜愛的人兒,我怎會錯看他的性別呢?」
只見魑魅伸手勾住了宇的頸項,整個人掛在宇身上:「好呀,人家就跟你回去吧。燕,我改天再來看你,再會羅──」魑魅眯眼笑道,毫不留戀的和燕道別著。
「怎麼對我就這麼狠心?好歹我也伴你身旁好幾個年頭了……」燕雖嘴上那麼說,可實際上一點要挽留魑魅的意思也沒。
「人家會常常來探望你的啦,乖喔……」魑魅也沒點破,只是玩笑似的說了句,便隨著宇離開了鴌煙樓。
「欸?燕主子就這麼讓魑魅離開了嘛?怎麼一點也沒有心疼的感覺吶?」忽然一個嬌小的人影向燕走近,她抿著紅潤的絳唇,眼兒笑得彎的如同天邊的新月,好一支美豔的桃花兒。
「圈兒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燕隨手整了整圈兒的衣衫,輕柔地撥了撥不經意散落於她額前的頭髮。就好比情人間曖昧的舉止,若發生在燕身上,那麼可說是再正常也不過。因為他對鴌煙樓內的人皆是如此。
「圈兒說了些什麼,相信燕主子心裡也十分明白。」圈兒嫣然一笑,揮揮手,繼續幹活兒去。而留在原地的燕,只是沉默不語。
魑魅……
第一夜 絕代風華(二)
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這是一般平民對魑魅的印象。他嬌,他媚,他的一顰一笑皆醉了人心。與魑魅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他喜歡逗人玩,擅用自己的面貌把人逗得不知所措。他常常將笑容掛在嘴邊,縱然只是淡淡的笑,但卻也深深烙印在眾人心中,這樣深刻。
然而,這不過是魑魅的其中一面。
他可以嫵媚動人,他可以輕浮嬉鬧,他可以正經八百……同樣的,他也可以殘酷無情。這般八面玲瓏的魑魅,沒有人真正懂他,沒有人能夠徹底的看透他,他就如同一個戲子,隨時變換著性格,讓你想探究也無從下手,這樣地狡猾……但你卻也甘之如飴地被他戲弄。
「宇……我們現在要往哪兒去吶?」魑魅問著走在自己前頭,只顧著自己直往前走的宇。從出鴌煙樓到現在,他連一次回頭也沒有。
「別多問。」宇只是拋下了句,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終於,他們來到了一門府之前,而宇連敲門也省了,輕輕一推,魑魅也跟著他走進裡頭。
可真是別有洞天。從外頭看似有些簡陋的門面,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