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噓了一聲,道:“沒事。等酒氣消散再回去。他就不知道了。”
銘升嘆口氣,道:“我去弄個醒酒湯給二師父喝下。”
銘升放開江小浪,正想出去弄個醒酒茶來,誰知道,醉酒中的江小浪失去重心,身子咕咚一聲倒在地板上。
銘升趕緊又將他扶起。這一扶扶得倉促,竟雙雙摔倒在地上,江小浪壓在李銘升的身上。
江小浪醉裡醉氣的道:“我沒醉!不用醒酒湯。我還可以喝!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
銘升怔了怔,道:“第一次見面?在哪裡?不是在丁香姑娘那嗎?”
江小浪道:“在鬼林,那時,你喝得大醉,把我當鬼仙了。呵呵。”
銘升啊了一聲。
江小浪道:“所以,我知道你的酒量也不差。”
銘升苦笑,張口還想說什麼。
門口方向傳來冷冽的殺氣,李銘升只覺頭皮發麻,免抬望向門口,只見東方宏一臉寒霜的站在那,他的眼神,就像是想殺人似的。猶其是望向銘升的時候,銘升機靈靈打個寒顫。他的感覺就像一個醋勁沖天的漢子前來捉殲似的。
江小浪苦笑,從李銘升身上爬起,眼睛望望周圍 ,似是想逃。東方宏一把揪住他,抗到肩上,帶回房裡。
銘升嚇得趕緊跟著去,喊道:“師父,師父,二師父只是喝了一點酒,不要生氣啊。”
東方宏進了屋子,臉色陰晴不定,把江小浪甩到地上,江小浪摔到地上,疼得直咧嘴。東方宏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差點沒把尾隨而至的李秀才的鼻子撞扁。
銘升從來沒看過臉色這麼可怕的東方宏,他眼中所見,東方宏對江小浪,一直是小心伺候的。從來沒看過,如此粗魯的對待江小浪。
銘升拼命的敲著門,喊道:“師父,二師父只是喝了點酒,可不要責罰於他,什麼事,等酒醒後再說啊。”
東方宏吼道:“你再敲門,我打斷你的手!還不給我滾!”
江小浪嘻嘻一笑,扒在他身上,道:“我又沒喝醉,你生什麼氣嘛?要不,打個商量,咱兩一起去喝,喝醉了你再生氣,好不好?”
東方宏咬牙,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傢伙,咬牙道:“你身子一好,就不安份了。說,喝了多少酒?”
江小浪掐掐手指,道:“一、二、三……大概是十斤……”
東方宏一拳打在他腹部。江小浪被打得彎著腰,張口把腹中的酒吐了出來。
東方宏咬牙切齒的道:“不把你打醒,我就不姓東方!”
銘升被東方宏一嚇,果真不敢再敲門,這會聽東方宏打江小浪,又急了,敲門敲得更急了,道:“二師父只是喝了點酒而己。師父不要生氣了。他身體剛好,別把他打壞了。”
東方宏吼道:“滾回你屋裡睡覺去!再不滾,我連你也打!”
銘升道:“師父還是打徒弟吧。別打二師父。他身體剛好。別打壞了。”
江小浪吐完,撲到東方宏身上,道:“跟他沒關係,他又不知道我去喝酒了。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反正你不是第一次打我。”
東方宏又氣又惱又憐,只覺得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小浪晃動著又沉又重的腦袋,半眯著醉眼看他,看了許久,低吼道:“別動!你晃得我頭暈。”
東方宏苦笑,道:“我根本就沒動。”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瞎說!屋子也快被你晃倒了,還說你沒動?你當我真的喝醉了,想騙我呢?不行,這屋子晃得厲害,咦,主人,我好像聽到銘升在敲門呢。這呆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量?能把屋子敲得直晃?我看看去。”
東方宏氣惱的橫腰將他抱起,不讓他亂跑。
銘升在那一邊敲門,一邊替江小浪求饒,夥計聽樓上炸開窩般的拍門聲和求饒聲,不由好奇走了上來,道:“客官,你這是怎麼了?”
銘升苦著臉,道:“二師父偷偷跑去喝酒。大師父生氣了,在打我二師父。”
夥計道:“你管他們呢,他們就是周逾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快回去睡吧。”
銘升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夥計白他一眼,道:“你沒聽見你二師父在說你打你打?”
銘升道:“我聽到了。”
夥計道:“他要是不願意捱打,為何不喊救命,反而說你打你打?”
銘升苦笑道:“可是,就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