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姓龍,也不姓段,犯不著去拼命。但我們非打上一架不可。為我們而打!”
江小浪苦笑,道:“我腦筋有點打結了。”
趙心明笑了笑,道:“只要你的劍不打結就行了。”
江小浪只有苦笑,又喝了幾杯酒。緩緩的道:“你姓龍,我不跟你打。你不姓龍,我也不跟你打。”
趙心明愣了,道:“為什麼?你看不起瞎子?”
江小浪苦笑,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
童子笑道:“公子只會救人,不會殺人。”
江小浪嘆氣道:“他心中有殺氣。雪梅夫人要他殺我,他不敢違背。”
書童冷笑,道:“原來你怕死。”
江小浪道:“難道你不怕死麼?活得好好的,為何要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去試劍?”
書童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男人?連與人決鬥的勇氣都沒有?”
江小浪伸個懶腰,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上前來摸摸不就知道了。”
書童的臉色瞬間變紅了,顫聲道:“你這登徒子!好不要臉!男人的豆腐,你也吃麼?”
他特別加重男人二字的語氣,似是在提醒別人,他是男人,名附其實的男人。
只可惜。他雖然穿著男人的衣服,但動聽的聲音,秀氣的臉容,小巧鼻樑,纖巧的小手,還有咽喉處沒有突起的喉結,只要稍稍細心的人,總是能發現,其實,她只是女兒身。
江小浪側頭望著他,眨了眨眼,含笑道:“別人都說我像女子,可我看,你比我更像女子啊。”
書童的臉簡直比紅蘋果還紅,他的手,不住的絞動著,小眼睛不住的悄悄瞄向趙心明。口中呸了一聲,道:“越說越可恨了。”
江小浪哈哈一笑。
趙心明淡淡一笑,道:“昭雪莫荒,他是逗你的。”
昭雪咬著牙,跺了跺腳,道:“男人就是不要臉,天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江小浪作個揖,道:“真生氣啦?小子無狀,還請姑娘莫怪。”
昭雪瞪了他一眼,道:“嬉皮笑臉,就沒個正經樣。難怪江湖中有許多你的緋聞。你是怎麼認出我是女人的?”
江小浪道:“你的聲音分明就是女子的聲音,你的手,纖巧細緻,與我的手完全不一樣。你的咽喉,沒有突起的喉結,若不是女子,難道,會是男人不成?”
昭雪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說。
趙心明笑了笑,道:“江公子閱人無數,你這點小小裝扮,又怎能瞞過他的眼睛?你去看看夫人的酒菜可弄好了。”
昭雪應了聲,走進廚房。
江小浪眨眨眼,道:“夫人?莫非是雪梅師叔?”
趙心明嗯了一聲。
江小浪道:“素聞梅林四女,各有絕技,我母親擅琴,綠荷善舞,雪梅長於烹飪,雲英喜種花草。雪梅師叔的手藝,就算是世間最挑食的人,也挑不出分毫毛病。就連皇宮的御廚,也自愧不如。據說,她能把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做成世絕世美味,能把世間奇毒,變成美食。也能把幾種原本無毒的食物搭配在一起,變成無色無味的奇毒。”
趙心明含笑道:“正是。”
江小浪嘆口氣,道:“師叔既然恨我入骨,自然不可能好生為我準備好吃的東西。她的這一頓飯菜,一定是大有名堂的。”
趙心明淡淡一笑,道:“是。”
江小浪眼角跳動。
一陣梅香撲鼻,雪梅一襲黑衣,從廚房內走出來,九個婢女魚貫而出,每個人的手上,都端著一壺酒和一盤菜。九盤子菜和酒,擺在桌上。
雪梅冷眼望著江小浪,說道:“當年,龍三負我,導致我一怒刺瞎親兒的雙眼。就是不願意他長著眼睛去看世間絕色美人。”
江小浪嘆口氣。
雪梅道:“你既然是龍三親手養大的,又得他傳授,學了他的本事。那麼,我要求你代龍三還我一個公道的要求,並不過份,是麼?”
江小浪點頭,道:“是。”
雪梅道:“三年前,我們說好了,所有的恩怨,全在今天一併清算。而這三年的時間,我也遵守了約定,不再去為難你的徒弟。所以,今天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決鬥要求,你都必須遵守。是麼?”
江小浪道:“是。”
雪梅道:“這桌上,有九瓶酒,九道菜。”
江小浪道:“我看到了。”
雪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