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蝴蝶輕輕咬著唇,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可憐,小手用力的捏著吳非的衣袖,求救的看著吳非。用很小的聲音道:“他們也不是好人,死就死了嘛。”
吳非看著江小浪。江小浪只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望向血蝶蝶,冷冷的道:“解藥!”
哦了一聲,走過去,喃喃道:“你救活他們,他們也還是要害你的。”
江小浪淡然道:“我的事,與你無關,犯不著你來幫我殺人滅口!”
南瓜也哼了一聲,道:“就是。公子宅心仁厚,或許有些許誤會,但誤會早晚會澄清的。到時,大夥就不會再要殺公子了。”
江小浪瞪了南瓜一眼,南瓜嘿嘿陪著笑,像極了呆呆的呆瓜。
三個武當道士最後抹藥,他們的毒發作得最慢。這會毒性被解,人已站了起來,一個個眼中含恨瞪著江小浪。
雖然很想撥劍相向,可人家剛剛救了他們的性命,這時候撥刀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道姑紅著眼,瞪著江小浪,一副恨不能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的表情,道:“蒼松子可是你殺的?”
江小浪道:“也許是。”
道姑瞪著他,道:“什麼意思?”
江小浪懶洋洋的道:“殺人太多,我自己也記不得都有些什麼人死在我的劍下。”
道長瞪著他, 道:“你既是殺人的魔頭,為何要救我們?”
江小浪道:“我不是救你們。只是不想領血蝴蝶的情。就算要殺人,也該我親自動手,不需要假手於人。”
“魔鬼!”
一個漢子氣哼哼的瞪著江小浪。
南瓜驚訝的看著江小浪,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一定是被人冤枉了,千萬不要承認殺人的事啊。你快告訴他們,你不曾殺過人。”
江小浪冷眼看了南瓜一眼,這才打量著吳非,看了許久,道:“我們認識?”
自從他進來,吳非便一直緊抿著唇,蒼白著小臉,站在一邊,用怪異的眼光打量他。
見江小浪眸光轉向自己這邊,吳飛竟然有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把頭扭天,道:“應該認識。只是,我很難將你的容貌跟他聯絡在一起。”
江小浪哦了一聲。
吳非道:“你可知道旺財?”
江小浪身子微微一震,顫聲道:“你,你是朱……”
吳非道:“朱?朱姓本來就是假姓。我們本姓吳。”
江小浪哦了一聲。
吳非嘆息一聲,道:“當年我家收留的落魄客,是你,對麼?”
江小浪嗯了一聲。
吳非又嘆息一聲,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會長得這麼好看。雖然聽說了一些,但看到你的真面目,我還是難免要吃驚的。難怪我姐姐義無反顧的跟著你走,深仇大恨也不想報了。”
江小浪闇然。
吳非道:“我姐姐呢?”
江小浪道:“她死了。”
吳非道:“她怎麼死的?”
江小浪想了想,道:“是我害死的。若不是我,她不會死。”
吳非雙眼含淚。喃喃道:“你這魔鬼!”
江小浪苦笑。
吳非望著他,道:“你還記得血蘆花嗎?”
江小浪輕輕嗯了一聲。
吳非道:“當年,蘆花岸邊,你殺了我的親人。那時候,我的年紀還好小。記不清你的容顏,記憶中,只是模糊的印像。”
江小浪道:“嗯。當年,你還只是個穿開檔褲的孩子。”
吳非痛苦的道:“你為何不否認?我根本就記不得你的容顏。我對你的印像,只是旺財,只是那落魄的流浪漢。你可知道,只要你否認了,我,我是會相信你的。”
江小浪道:“我為何要否認?”
吳非苦澀一笑,道:“你若是不承認,我就沒有理由殺你。可是,你承認了。我卻是非殺你不可!血債,必須用血償還。”
江小浪道:“我知道。”
南瓜急道:“你怎麼越說越糊塗了。非得認下殺人罪不可?”
江小浪冷冷的道:“我本就是個殺手。”
南瓜道:“瞎說!殺手冷酷無情,哪有你濟世救人的胸懷?”
江小浪不理會南瓜,望向吳非,道:“我到城外效區等你。”
說完,望向蝴蝶,道:“呆瓜交給你了。別讓他跟來!”
血蝴蝶哦了一聲。
江小浪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