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朕時常想,你是個喜靜的,連帶著你這處的宮人也都不愛走動。慶寧宮雖說不甚大,角落卻多,皇兒到底是朕的儲君,因此朕也曾想著在此處加一隊羽林軍,卻又擔心擾了皇兒的清靜倒教皇兒怪朕。”
此話一出承啟心裡大喜過望,他兜兜轉轉的繞了好大一個圈子也無非就是怕有刺客想要多些人手保護,現在文宗居然親口說出來了,承啟忙跪下道:“這是父皇的恩典,兒臣怎麼敢怪父皇?”
文宗嘆道:“你性子一貫溫和孝順,就是心裡有什麼不快,也從不肯讓朕知道,這份體貼朕心裡明白。”
一面說一面將承啟拉起來,“朕三個皇兒,論才華、見識、胸懷,承康承煦皆不及你,這些年朕明裡暗裡看著,你樣樣皆好,只是性子太過內斂,時日久了必會心思勞煩以至傷身,因此朕才教導你怡養心性,是教你凡事都可與人商量,莫要鬱積於胸。”
承啟抬起頭,一雙眸子波光粼粼:“父皇的苦心,兒臣明白了。”
文宗欣慰的點點頭,又安慰開導了他幾句,才道:“隔日朕便令羽林軍分五十人過來你這裡,皇兒若有事,直接差遣他們亦可。”
承啟應了,又謝了恩,將文宗一直送出慶寧宮,才退回殿內。
這等於父皇在表示可以給自己一部分兵權,承啟想。五十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護衛是綽綽有餘了,難得的是“差遣”二字以及這從未有過的先例。承啟知道自己太子的身份因文宗這一句話又穩固了幾分,文宗是在安自己的心……不對!父皇為何要安我的心!
承啟被腦中冒出的這個可怕念頭驚得一個哆嗦,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下自己擁有的除了太子身份,剩下的也只有文宗的寵愛,而這份寵愛文宗要是收回也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