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妹妹不必苦惱,正好我也想要懲罰一下我那出逃的小貓呢。”張煥影把扇子一收,笑得更加高深莫測。
“什麼意思?”狄月兒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張煥影故作神秘地晃晃扇子,說:“我會幫助你拆散他和安雲,到時候你自己要爭氣,俗話說要先下手為強,這你不會不明白吧?”
“真的?”狄月兒的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她一把保住張煥影的手臂便撒嬌道:“張哥哥還是你最好!”
“呵。。。”張煥影則是笑了笑,張未歇稍微伸頭一看,居然覺得這人的笑容陰測測的十分令人毛骨悚然,便想到當初安雲和青思說的主上,從他的語氣中彷彿是認識安雲的,他說要懲罰的人,難不成就是安雲?
聚俠莊竟是銘巖軒幕後的主人,也就是安雲的主人?
無意中得知這個真相張未歇很驚訝,更是回想起上次安雲說他們是兄弟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張未歇最近的運氣很不好,好像每次偷聽都會被發現,儘管他這次已經有了長進,沒有任何舉動,連呼吸都放到最低,可畢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聚俠莊的主人也不是普通人物,只聽他說道:“那邊那位朋友,在那裡站了那麼久,也該出來露露臉吧?”
張未歇轉身下意識地便要逃走,可只聽風中呼啦一聲,張煥影便落在了他的面前,一副悠然
自得的模樣,“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禮貌的行為哦。”
張煥影說著轉過身看向張未歇,可卻在看見他的臉那一刻表情一變,脫口而出:“珍姨?”
頓時搞得張未歇有些莫名其妙的心亂起來,他們從來沒見過面,而且聚俠莊莊主張煥影的大名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怎麼面前這人好像一副認識他的樣子?
珍姨又是誰?
“怎麼了張哥哥?”是狄月兒的聲音,張未歇這才回過神來,踩著假山石藉著樹木的掩護趕快溜走,再也無暇去分析張煥影的奇怪反應。
逃出去好遠見他沒追過來張未歇才敢停下來,靠在樹上劇烈的喘氣。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清楚地記得剛才張煥影說的是兩個字,“珍姨”,很容易分辨,這是一位女性長輩的稱呼,今晚遇到的這件事,再聯絡上次安雲所說的話,難不成,他從小就沒見過的親人還活在這世上的?
張未歇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安雲說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安雲說他長得像他母親,並且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麼也就是說,剛才張煥影口中的珍姨。。。是他的母親?
他張未歇的母親?
張未歇瞪大雙眼,被心中的想法震得有些無法動作,手指彎曲起來扣住身後的樹幹,全身止不住地想要發起抖來。
“你為什麼還活著?”突然,冷不丁地從樹上傳來一個聲音,原來張煥影竟無聲無息地跟隨著張未歇到了樹上。
張未歇一驚,連忙退離樹邊,抬頭看著樹上坐著的人,說:“我又不認識你,我只是武林盟的一個打雜的。”
顯然,張煥影並不相信,他縱身從樹上跳下來,眯著眼看著張未歇,就要上前,可張未歇害怕極了,他上前一步,他就退後一步。
“既然只是武林盟的人,那你躲什麼?”張煥影有些不悅地說。
張未歇啞然,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像鬼一樣,太怕人了!”
張煥影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失笑,他說:“好,我不過去,你也別退了,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還要回去休息。”張未歇硬邦邦地回答道。
“你。。。”張煥影低了低頭,語調一轉,竟輕聲說道:“這些年過的還好麼?”
這仿若關心的話卻令張未歇差點就要哭出來,更加覺得這事情莫名其妙起來。
“當然好得很,可是我不認識你吧,我要走了。”張未歇低著頭,迅速說話這句話,然後逃也似的轉身就走,只希望這次後面的人不要再追上來。
自己
活了二十多年卻突然出現能改變現在一切現狀的線索,說實話,現在張未歇很害怕。
他被否定怕了,也被丟怕了,所以他適應不了現在又突然出現什麼事情,然後再次重複否定,丟棄。
並且,誰知道是這麼回事呢?就算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母親,但那又能怎麼樣?這也不可能讓他的人生重新開始,而且,他只當自己的父母家人都死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當初是以什麼樣的因緣而丟下他。
張未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