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魂影樓樓主?該不會是千紅樓的樓主吧。還有那個長相普通,卻滿身狐媚氣息的男子,是魂影樓的殺手?!該不會正好也是千紅樓的小倌吧。還有你,魂影樓少主?還殺人毀屍?哈哈,你倒是殺過雞沒?”
“哎……”離洛淺滿臉遺憾的嘆了口氣,輕聲道:“本公子以前總聽人說什麼粗人粗人的,卻總是不能明白這到底是在說的個什麼意思。今日這一瞧你麼,總算是能夠參悟一二了。”
“哦?洛兒說來聽聽。”烈墨痕非常配合的揚唇問道。
“連這都不懂?”離洛淺驚訝又鄙夷的瞄烈墨痕一眼,高傲的昂起了自己的小腦袋。“粗人,粗人。顧名思義就是說一個人長的寬嘛。你瞧這位頭髮都長到臉上的大爺,這身體的寬度都能及得上本公子的高度了。果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說的是正確的。”
“那這與他方才說的話又有何關係?”
“世人不都稱那些大字也不識一個的人叫做粗人麼。換句話說,自然就是沒學識,又鼠目寸光,見識短淺了。”
“哦。”烈墨痕頗為贊同的點點頭。輕笑著道:“洛兒看人還是這麼的一如既往,又快又準又狠。”
“沒錯沒錯。”弦毒打量那魁壯的男子幾眼,眯著眸子嬉笑道:“小洛洛說話無論何時都是一針見血,絕不拖泥帶水。”
眾人聽得無語。這也算是誇獎麼?!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怪異。怎麼想怎麼都讓人滲得慌。明明這褒獎之語根本就不像是“看人”麼,說是“殺人”倒還更加要貼切上幾分。
“我這叫壯實,我身上可都是肌肉。你說的那種寬度是胖子才會有的。”魁梧男子左右看看自己的腰身,大嗓門喊得震天響。接著又滿臉怒氣的揪住自己下頷處的卷卷的鬍鬚,繼續大吼道:“還有我這是鬍子!是男人就該有鬍子!這才不是頭髮!你這小子連這些都不懂麼。”
離洛淺聞言使勁睜大自己的鳳目,仔仔細細的盯著那男子的臉看了又看。最後很是驚奇的對著烈墨痕嘆道:“墨,本公子終於瞧明白了,那些確實不是頭髮絲!那絲絲縷縷的糾結在一塊兒,竟讓本公子一個不小心看走了眼。本公子就說,誰的頭髮是能長到臉上的呢。”
“呵呵,洛兒若是想看,我也可以為你做到。”烈墨痕陰森森的看著魁梧男子低聲道。只要將頭髮全拔光了,再黏在臉上,不就可以了麼。簡直是易如反掌,不是麼。
離洛淺狀似惡寒的抖了抖,復又指著魁梧男子道:“他那些雖不是頭髮,不過也算是奇葩的很,本公子倒是第一次瞧見鼻毛爬滿了一臉的人。”
“你,我這只是鬍子長到鼻子那兒了,不是鼻毛!”魁梧男子似乎已經急得語無倫次了。
離洛淺了悟的點點頭。“本公子明白了,那些既不是頭髮,也不是鼻毛。對吧?”
魁梧男子終於鬆了口氣,重重點了下頭。
“其實是你鼻子里長出了鬍子,是吧?”
“是鬍子長到了鼻子處!”壯漢聲嘶力竭。
“嗯。是鼻毛鬍子長一塊兒,親親我我,不分彼此,從此一家親了,對不?”
魁梧男子似乎大概好像終於是反映過來,自己被面前笑的得瑟的小少年給徹徹底底的耍了。當即怒氣橫生,抽出挎在背後的大刀,直直的就衝著離洛淺砍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的有點太快了,眾人都不曾想到這魁梧男子會如此的沉不住氣,只是幾句言語上的耍戲而已,這人居然就惱羞成怒了。但想歸想,旁邊坐在其它桌子的人都是懷揣著看熱鬧的心思,在一邊抱臂上觀了起來。幾乎所有人的心思都差不多是一樣的。那就是借他們面前這個魯莽的蠢貨來一試離洛淺幾人的功夫到底是多深多淺。
離洛淺幾人只是面不改色的看著那衝過來的人,如若觀察的再細微一點兒,便能發現,每個人眼裡的神情都是一樣的。不屑,藐視,惋惜以及遺憾。
當那把明晃晃的大刀聲勢浩大的劈向幾人面前的桌子時,本以為會碎裂成幾塊的桌子卻並沒有如眾人所料般的發出轟鳴的響聲,而是靜的完全沒有一絲的響動。當眾人的目光紛紛移向那停滯在半空中的大刀時,才赫然發現,那銳利的刀刃處,一雙精緻的木筷正仿若隨意夾著一條青菜似的,正輕而易舉的鉗制著那把很是沉重的寬闊大刀。視線不由得順著那執筷的纖細手腕緩緩望了上去,映入眾人眼簾的不是先前被他們嘲諷為千紅樓小倌的弦毒,又會是誰呢?!
如此一幕,驚得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了口冷氣。漸漸相信起離洛淺說的話恐怕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