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俱傷,筋脈盡斷,神仙乏術了我救不了他。”顧相臣冷冷的說。就算能救,他也不會救他,那是錦年的情敵,何況還是那麼歹毒的一人。
柳莫塵將死,充滿愛戀的眼神看著李哲淵,手撫上他的臉。
“我的哲淵不會求人的。”聲音微弱,柳莫塵的眼神讓人不忍心在看,那是能讓人心碎到極致的愛戀目光。
“你幹什麼”顧相臣抓住他那隻撫上李哲淵臉的手,柳莫塵試圖用指甲劃破李哲淵的面板,而毒藥在他的指縫中
這個變態的柳莫塵
柳莫塵怨恨的看了他一眼,終是去了。
柳莫塵就這麼死了,死的突然,迅速,不給李哲淵任何的機會去挽留,就只剩下溫熱的屍首。
李哲淵久久的沒有動過一下,他幾乎是沒有表情,只是靜靜的待著。
顧相臣拉了袁七就走,他可不想一會李哲淵發起瘋來,在找他的七的麻煩
顧相臣瞥了身旁的錦年一眼,錦年滿臉擔心的看著李哲淵,果然,錦年是喜歡他的,切,真是沒眼光,怎麼喜歡上那麼個爛人
顧相臣不打算理錦年了,估計錦年也不會跟自己走的。看他那副擔心的表情。唉,真是的~~
袁七還打算說什麼,被顧相臣一個熊抱,拖走之
李哲淵在哪裡摟著柳莫塵有多久,錦年就在旁邊看了李哲淵多久。
有三年沒有見到他了,沒想到再見到他,竟會是如此的情境。李哲淵好像更瘦了些,但基本上沒有怎麼變化,依舊的風神俊朗,依舊的面目英俊。
依舊的愛著另一個人。
也不知過來到底有多久,錦年看到李哲淵動了一下。他抬頭直直的望著自己,那種目光,不是痛恨,不是敵視,不是任何負面的情緒,而是一種錦年看不懂的目光。
竟彷彿帶來宿命的味道在裡面,就好像他第一次見到李哲淵的時候,那時候李哲淵在黑暗裡的那個微笑。
李哲淵張了張口,好像要對錦年說什麼,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李哲淵復又開始靜靜的待著,看著柳莫塵已經死去的面容。
柳莫塵是真的死了。而他,還活著。
他願意傾盡所有的愛去愛柳莫塵,他做到了。
而他還活著,他還欠著另一個人。只是沒有愛,他還剩下什麼可以給錦年?
李哲淵抱起柳莫塵向外面走去,背影孤單落寞。錦年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李哲淵走出了好遠,直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他才停下。開始用雙手挖地上的泥土,他竟是要用手為柳莫塵挖墳墓了。
錦年遠遠地看著,泥土弄髒了李哲淵的雙手,衣衫,向來注重自己儀表的李哲淵全無所覺。只是機械的挖著挖著
錦年看著他那副樣子,心裡像被人用尖刀一下下的刮,緩慢持久尖銳的疼痛。
錦年終是受不了了,他走過去,陪著李哲淵一起用手挖著那些堅硬的泥土。
李哲淵知道是他,知道他來了。但他自是至終沒有抬頭看錦年一眼。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無聲的挖著。
其實人們在做一件事時很容易走神的,可是錦年他們重複著那麼單調的動作,卻根本是什麼都沒有在想。只是重複著。
他們挖了有多久?天早都黑成一片,他們兩個在那裡挖墳,很恐怖的事,可是錦年沒覺得。
他只知道他和李哲淵那一起。其他的什麼他都不想了。
“相臣,我們不管小弟真的好麼?那人就是李哲淵?”袁七問著正在一旁研究奇奇怪怪的藥粉的顧相臣。
顧相臣一聽是自己的七發問,從一堆藥材堆裡抬頭,展顏輕笑,“沒事,你沒看到咱們小弟看見那個混蛋就跟見到什麼似地,眼珠子都定在他身上了。”顧相臣擺弄著憂鬱粉。
“再說,那個李哲淵看起來心裡也是有咱們小弟滴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絕對沒事。”顧相臣一身焰紅色仿若地獄裡的幽冥煙火,更襯得他神色若水。
“真的有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袁七回他,剛剛那個李哲淵好像自始至終都沒看錦年一眼吧。
好吧,這要怎麼說,難道說這個李哲淵比較奇怪,關心別人都是這樣關心的。
“哈哈,那是因為”顧相臣笑得奸詐“李哲淵是個悶石頭,錦年是個比他還大的悶石頭。他倆就是一對悶石頭”顧相臣來到袁七身邊坐下,隨意的就樓主他肩膀。
“這倆石頭一個比一個埋得深,其實在愛的世界裡,總要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