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
二公子上前欲攙扶起林木,卻被景深擋住。
“你讓開。”二公子怒道。
“你讓開。”景深也不甘示弱道。
二人正如那仇人見面,眼睛分外紅,沒再言語,便打了起來
那文弱書生身影才落下,孑便上前攔住,不分言語,又是廝打。
外面候著的侍衛聞見裡面一片混亂聲,也直飛進來,只見皇上和錢文書都身處惡戰之中,不由分說便上前助戰。
那一三四樓的管教人羽、連、成各身著白衣原本只是遠遠觀看二樓狀況,突見四五個青衣人向孑和二公子飛來,氣勢磅礴,掌風惡毒,便也飛身下來抵擋那青衣人。瞬間青白纏繞,影如鬼魅,形如秋風。
縱看整座大樓一時間那是冷風襲襲,天昏地暗,碎木橫飛,整個大樓籠罩在一片混亂之中。
眾客人噤住了,愣了片刻便抓起衣裳往外跑去,卻在門口被爺等眾打手攔住。眾人此時哪裡顧得錢財,慌慌張張摸出一疊錢票或是幾錠銀兩扔給爺便逃命了去。
小倌們平時受了管教,雖面色慘白,卻也記得規矩,他們穿戴好了,從各自屋中出來,一層一層的人各自聚集在每層一側,只待命令。
錢文書心裡只是焦急,看情形,對方也非等閒之輩,他叫道:“主子,此地不宜久戰,我等護你撤了。”說罷掌風越發尖銳。
景深心裡也是焦急,他看著地上的玧,一臉痛苦,鮮血淋淋,一時間卻也擺脫不了這個二公子。他再看那二公子,他面色也似乎有些著急,這時聽聞錢文書一聲,便覺得如此,身形虛晃,跳出二公子的攻擊範圍。“走。”他一聲命令,瞬間那眾人皆抽出身來跟隨著他,人消失在清晨的余光中。
二公子上前扶住林木,林木已經不省人事,他趕緊點了穴,止住流血,並將那飛鏢拔出。
“孑,快來看看,玧怎麼啦?”二公子叫道。
孑一個箭步便至林木身旁,他摸住脈搏,臉上露出奇怪神情。
“怎麼啦?”二公子看孑面部奇怪急切問道。
“飛鏢未至心脈,無性命之憂,只是失血過多而已。不過剛才我把脈時,林公子脈搏看似溫和穩定卻略顯漂浮,好像中毒之狀,我不敢肯定。還請羽、連、成各把一下。”
“中毒?”二公子奇怪道,“羽、連、成你們看看怎麼回事。”
三人聽令,依次把了脈,面上都是疑惑。
“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毒?”二公子見四人神情憂鬱問道。
“回二公子,如果我們沒錯,那林公子身中‘生生苦’之毒,而且已有時日。”成說道。
“生生苦?”
“是的,‘生生苦’乃是塞北極致惡毒之毒。他是針對斷袖之人。‘生生苦’有兩本,即主本和奴本,只有完成這兩本才能完成中毒。”羽道。
“什麼主本和奴本?”
“既是有兩人,一人喝了主本,便是生主,而令一人喝了奴本,便是生奴。如今看這林公子好像是生奴。”孑道。
“那會怎樣?”
“‘生生苦’是斷袖之毒,一旦完成中毒,生主無恙,只有生奴必須要對生主誓死忠貞,一旦與其他男人發生糾纏,便會誘發毒性,雙目赤紅,意志消失,乃如邪神降臨。”連解釋道。
眾人突然想到那日林木打死劉三的情景,這下恍然。
“可是,如果生奴與中毒之前歡好的人再糾纏,此毒卻無效。而且生奴乃是斷袖之毒,所以當生奴與女子歡好時,也無效。”連再次解釋道。
眾人突然想到那日二公子與林木糾纏那幕,心中疑惑:那二公子以前曾與林木有過關係?
眾人面面相覷,沉默不語。
“孑,你留下來照顧林公子。成,你那四樓算是清淨,你就將這女子帶到你那兒療傷吧。其他人退了,各自管好自己的人。”二公子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漠道。
眾人聽令行事。屋子安靜了。
二公子走到房外。
爺已經在指揮眾人收拾斷木殘骸。各個男館也回到了屋中休息。
清晨的光輝照進屋子,四周安靜愀然,只有那鳥雀在歡快鳴叫。
又是一天了。
二公子突然感覺睏意,他對爺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回去了。”
☆、春心少女設計情劫,庸碌縣官馬虎查案
二公子回到住處時,寧雨欣正在用早餐。
寧雨欣道:“